“或许你没有受过教导,不知道逼人走上绝路的行为不应该亲自实施。” 子虞略感诧异,轻声叹道:“我不会像你那样。”她本可以有很多选择,等到赵珏抵达承明宫后,派人跟踪,悄无声息地除掉她,就像她曾经对待文媛一样。
赵珏注视着她的眼睛,眼中透露出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告诉她“这种虚伪毫无价值”。
殿中突然一片昏暗,原来是一支蜡烛熄灭了。
子虞起身说:“我叫人来换个新蜡烛。”
“不必了。” 赵珏挥手,半倚在床上说:“对于即将死去的人来说,这并不需要。”
子虞知道话已经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你知道吗?” 赵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刺伤你兄长,让你主动向我出手,这并不是我家人的所作所为。”
子虞停步,回过头来问:“那是谁?”
赵珏冷哼道:“我曾怀疑是你兄长的计谋,但你居然对此一无所知……这倒让我颇感好奇。”
她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子虞无法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各种念头一闪而过,却无法捕捉其中的真相。在推开门离开之前,她轻轻地叹息:“已经无关紧要了。”殿中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人说过话,她默默地离去。
子虞回到桐殿,换回了衣裙,然后返回步寿宫,宫人以为她情绪不佳,借着殿室休息了一会儿。
步寿宫内外已经点亮了灯火,子虞有些惊讶,走进寝宫时发现皇帝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绳结,垂下的杏色流苏让她眼熟——那是一直藏在枕下的同心结。
“怎么还没打好?” 他听到动静,抬头问。
子虞不知道他何时得知这件事,微微低头,浅笑道:“一时兴起,摆弄着玩儿,就忘了。”
他手中的绳结在手中翻来覆去,似乎颇为感兴趣。子虞换了身衣服出来,看着他仍在玩弄,心中微感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