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咬了咬唇,强忍住自己的表情,低下头。
开玩笑。
这房子上都写着傅熹年的名字,人家搬进来才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让陆晚晚没想到的是,傅熹年竟然愿意面对她。这让她更加疑惑傅熹年这个人。
四目相对之际,傅熹年面无表情,而陆晚晚却无法保持平静,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连耳朵都泛红了一大片。
“一身酒气,很脏。”过了三秒,傅熹年冷淡地扔下一句,迈着长腿朝楼下走去了。
陆晚晚一时呆住,脑海中回味着他的话,脸上挤出十足的尴尬,赶紧抓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
除了一点点酒气,根本没有其他味道。陆晚晚皱着眉头,又怕惹傅熹年生气,只能一脸狐疑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陆晚晚换上了另一套家居服,还特意喷了点淡淡的香水,确认没有奇怪的味道后,慢慢地下了楼。
这是位于锦城富人区的一栋三层复式洋楼,是傅熹年名下再普通不过的房子。领了结婚证后,陆晚晚就搬了进来,傅熹年却从未踏足过。
陆晚晚不由自主地往二楼看了几眼。
清透的阳光从窗台洒下,照亮了浅色的装修风格,空气中飘着一点点灰尘,显得冷清而寂静。
傅熹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穿着一件米色套头毛衫,整个人气质柔和了不少。但他的脸依旧冷峻。
陆晚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他旁边站定,鼓起勇气开口,却只能发出像蚊子一样的轻声问:“傅少,您吃饭了吗?”
傅熹年没有回应,手指翻过了报纸的一页。
见他仍然冷漠,陆晚晚心里暗骂自己,简直就是自虐。明明对方不待见自己,还硬要凑上去,简直讨人厌。
垂下眼帘,陆晚晚正准备悄悄离开,傅熹年却突然开口了。
“不要多油,不要辣,不吃鱼。”
“……”
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入陆晚晚的耳中,带着命令的语气。
陆晚晚松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在烟雾中,陆晚晚站在正在加热的锅前,陷入了沉思。
傅熹年寡淡无味,结婚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一个愿望。而自己曾经救过傅熹年母亲的命。
各种原因错综复杂,现在再去深究也毫无意义。但最终,她却受益匪浅。
救了弟弟,坐上了傅家太太的位置,即使不能对外公布,也是一桩大利。
陆晚晚的眼神黯淡,手中的锅铲越握越紧,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有些事情注定是事与愿违的,她想得到傅熹年的真心,却只能招来对方的厌恶。
越是想解释,情况就越糟糕。那种被迫流失的安全感正在折磨着她,疑神疑鬼,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