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众妃嫔乐意地看着僖嫔当众挑拨皇后与丽妃,却没有插话。皇后进宫之前,丽妃在后宫中威风凛凛,鲜有人敢得罪她,现在更没人愿意触碰这根火烧眉毛的事。唯有僖嫔胆子大些,急急忙忙地站出来表明立场,一方面刺激丽妃的嚣张气焰,一方面也想向皇后示好。然而皇后似乎并不打算接受挑战,只顾自顾自地观看着这场戏。
僖嫔顿时有些局促,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就在这时,一向对丽妃言听计从的庄嫔开口说:“僖嫔姐姐可能不知道,皇上特意吩咐了露华宫的太监宫女,丽妃娘娘有事时一定要立即报告。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清楚。想必昨晚露华宫的太监之所以立即报告,是因为皇上的圣意难违,他们没有多加考虑就先行行动。至于皇上为何比太医还要早赶到,一是因为露华宫与坤宁宫相邻,二是皇上心系丽妃姐姐的伤势,所以匆忙前来。”庄嫔说得头头是道,一语道破了谜底。
“真是机智。”叶蓁蓁评价道,脸上充满了钦佩之色,似乎这才是她关注的焦点。
庄嫔微微一愣,不知道叶蓁蓁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她自认为聪明,但此刻也摸不透这位皇后的心思了。
丽妃眉开眼笑,笑容仿佛花朵轻颤:“确实如此,庄嫔妹妹说得极是。臣妾也不明白宫中的太监们竟如此缺乏思量,也不知道皇上居然如此关心臣妾。”她言外之意不忘挖苦叶蓁蓁。
叶蓁蓁有些不耐烦。她没有回答,而是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素月立即领会,走上前递来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按照惯例,前一天侍寝皇上的妃子,第二天皇后都会赏赐一些东西。
大婚又如何,皇后又如何,皇上还不是歇在我这儿……想到这儿,丽妃得意非凡,凝视着素月手中所捧之物。
那几件精美的首饰,显示出皇后的慷慨大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羊脂白玉制成的……蟾蜍?
蟾蜍拳头大小,全身雪白,线条精致细腻,仿佛活物一般。但因为太过逼真,背上的凹凸不平也被刻画得极为生动,令人一阵恶心。蟾蜍的眼睛处嵌着两颗红豆般大小的红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只蟾蜍安坐在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