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素亚看着女儿后背上那道鲜红的印痕,心里直抽痛。刚打完麻将回来,一问才知道原因,她急忙提着急救箱上来了。
她是个温柔娴雅的母亲,遇事总是让着人,除了偶尔爱赌一点,没有其他不良爱好。不可否认,她是个好母亲,尽管在姐姐那件事上犯了错……
上了药,韩灵惜和童素亚聊了一会儿才让她回去睡觉。有时候她真受不了母亲的娇弱性格,总是动不动就掉眼泪,就像刚刚,明明是她受了伤需要安慰,结果却是她去安慰母亲。
第二天,韩灵惜一如既往地下楼吃早餐,刚一走近就看到夜七默穿着一身名贵的阿玛尼西装。
“怎么是你?”她惊讶地问道,双眼睁得大大的。
夜七默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而是韩易山怒斥道:“韩灵惜!坐下好好谈。”
韩灵惜抿了抿嘴坐下,心里有些不爽。想到自己为什么挨了一顿训斥,她对夜七默更加排斥,原以为他是个人才,没想到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话!”韩易山再次怒斥。
韩灵惜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怒火,但奇怪的是,父亲似乎很怕夜七默,不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转向夜七默,“那个……”
一开口她的声音有些空洞,带着起床气。韩灵惜尴尬地舔了舔嘴唇,眼中深深的梨涡若隐若现。她轻咳几声,继续说:“那辆车,我想赎回来,我不想卖了。”
夜七默抬起眼皮,慢条斯理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眼神充满了嘲讽:“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种事一次又一次,何况你是惯犯。”
惯犯?!
“你什么意思?”韩灵惜生气地说,下意识地想到自己曾贱卖过名牌包和衣服之类的东西。
夜七默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从江滔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文件,扔在桌上。他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在外人面前,夜七默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没人能轻易看透他。
看着那沓文件,韩灵惜突然感到一股浓重的不安。她刚想拿起文件,但一只手比她更快。
韩易山看完文件后,脸色由怒转愤,连胡须都竖了起来,他狠狠地摔了文件。
“韩灵惜!”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连房子都震了几下!
看到韩易山这副样子,韩灵惜的脑袋开始胀痛,眉心跳动不已。这一大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揉了揉眉心,韩灵惜突然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犀利的目光看向夜七默,大声喊道:“江滔,我上辈子得罪了你?还是杀了你全家?我只不过是卖给你一辆破车,你就要把我的一切都挖出来?!”
“江滔?他是夜七默,你的未婚夫!”韩易山突然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