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贞啊,我问你,这八年来,我对你有哪里不好了?我待你如同亲姐妹,你竟然如此对待我。
我终于明白了,这些日子来,那种刺痛一般的感觉为何频频出现。它像是锥心刺骨,但在我迷糊的意识中却瞬间消失,我原以为那只是梦中的一种体验。
谁知道这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的恶毒手段,难怪那种痛感如此真实,即便我清醒后,也残留着微弱的疼痛。
或许是见我依然未醒,接下来,我的脸被拍打着,“醒醒!该喝药了!”她的声音与往常截然不同,充满阴森之意。
此刻我处于懵懂状态,简直难以置信,这个赵明贞竟会如此对待我。
直到脸再次被拍打,我才意识到再继续装下去就太假了。
我动了动身体,长出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向窗外,心里无比绝望,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这个看似温柔老实的贞姐变成了一个恶毒的人。
贞姐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已经回复到往常的柔和,“太太,醒醒了,该吃药了!”
“嗯……”我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情绪,慢慢地翻身坐起,茫然地看着床前站着的贞姐,眼中充满了困惑。
我们的目光相交,她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轻松,“太太,睡得还好吗?我扶你起来坐坐?”
我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更深地注视着她,直到她有些紧张地移开目光,我才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贞姐,我在想,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你们都在瞒着我?”
她自然地整理了一下我的被子,无动于衷地说,“太太,您瞎猜什么呢,人都会生病的,您刚好连着生了孩子,身体有些虚弱,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话虽这样说,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呢?整天就两件事,喝药和睡觉!贞姐,辛苦你了!”
“太太,您别这样说,这不是我的分内事吗!”她看着我,“好好休息才能养好病,您也别着急!人们都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我去给您端药,热气正好。”
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我缓缓地坐起身,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伸手摸了一下被刺过的头皮,脑中思索着,该如何逃避这顿药。
拿下手时,我看到指尖上沾着一丝血迹,虽然微不足道,却鲜红夺目。
我不露声色地擦去血迹。
不久,贞姐端着药快步回来,将药递到我面前,“温度正好,快喝了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接过碗,而是抬手指向刚才被针刺过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看向赵明贞说,“贞姐,你帮我看看,这里怎么感觉很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