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不能要!”
白苒经过医院楼梯口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封君钰?时隔三年,他终于回来了吗?”她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因为偷听而感到心虚。
一个女人在哭:“我不想打掉……求求你了……”
“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男人的声音冷酷无情,毫不留情,没有一丝安慰的意思。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
白苒心头一紧,不想再听下去,惶然逃离。
坐在科室里,她拿出手机查找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没勇气拨打,他这次回来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大概是故意的吧……
“时医生,还不下班吗?”路过的小护士问道。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她知道封君钰回来肯定会搬回封宅,为了避开与他相遇,她刻意在医院待到深夜才回去。
她和封君钰,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十九年的‘陌生人’。
‘陌生人’在他们之间的含义是,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也不是夫妻。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她十八岁时,他发现她偷偷画他的肖像和写关于他的日记时,他极度厌恶的表情,她对他的暗恋就这样被公之于众,被他视为无足轻重,随意践踏。
从她五岁踏进封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她憎恶至极,她从未奢求过他的爱,因此她对他的喜欢显得那么可笑。
回到家,她没有开灯,在封宅住了十九年,她清楚地知道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和摆设。
走到卧室门口,她刚握住门把手,身后突然被一股热浪袭击。
在黑暗中,男人拥吻着她,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带着浓烈的酒味,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脖颈上……
她对他一向没有抵抗力,尤其是三年未见之后,在即将陷入沉沦之际,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他已经有了女人,而且还怀了孩子,她不应该再这样贱贱地放纵自己。
她鼓起勇气,猛然推开他,迅速整理好衣物:“你喝多了。”
男人准确地捏住她的下巴,嘲讽地说:“我没喝多,否则怎么会来找你?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来找我的吗?怎么?才三年不见,就变得这么高傲了?”
白苒咬着唇没有说话,她对他的恶毒言辞早已免疫。
她的沉默让男人异常愤怒,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我回国了,你还敢这么晚回来?!”
她低下头,因为疼痛而声音颤抖:“你没告诉我。”
他突然凑近:“所有人都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啊,她在医院‘偶遇’了他和那个怀孕的女人,后来又看到了新闻,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她以为,他不会想见到她。
他没有耐心等待她开口,封君钰强行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压倒在床上,直奔主题。白苒感到惊慌,不知所措地抵着他的胸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