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点头,“老夫人说得都有道理,我确实难以驳斥您的话。谨烟,你把大门打开,我们去街上说清楚,哪家有面子的人家会强迫儿媳,尤其是一个寡妇去伺候别的男人。”
说完,苏南枝欲往外走,但那老夫人拦住了她,突然跪倒在地。
这一下,府上的主仆们都惊呆了。
“娘跪下了!”有人惊呼道。
苏南枝身体一晃,“母亲,我不敢当,若您要这么折磨我,我宁愿吊死在侯府大门上。”
她进屋拿了准备好的白绫,果断往府门外走去。
侯府大门一开,白绫挂了上去,苏南枝登上椅子,很快就有许多百姓聚集了过来。
“这不是侯府三夫人吗?她要自尽?”有人议论道。
“她是个寡妇,在侯府无人支持,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唉,真可怜啊,还这么年轻。”
外面的人们议论纷纷。
谨烟自然要配合着,她抱住苏南枝的双脚,哭着劝阻她做傻事。
苏南枝却不哭,表情坚决。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一瞥!
她看到了离枭骑马经过,见到她停了下来,然后便以一种兴致勃勃的目光望着她。
这个男人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但面如瓷玉,更显得俊美。他的双眼修长,不笑时带着一丝阴郁,笑时又显得不太正经。
但苏南枝深知这个人是个疯子,东厂督公是他师父,手握东厂特权,且曾考中状元,进了大理寺,掌管刑案,权倾朝野。
他的眼神,就像在床上时那样,逼迫着她做各种羞耻的事情。
禽兽!流氓!无耻!下流!
苏南枝强忍着怒火,没有上去给他两巴掌。
这时管家跑出来,说老夫人已经回东院了,让她快回自己的院子,别再丢人现眼。
苏南枝暗暗冷哼一声,擦干眼泪,再看了离枭一眼,便转头回家了。
夜幕降临,苏南枝来到了兰园。
这只狼,绝对不能惹,但如果你毫无顾忌,倒也不必害怕他。
所以,这次是她主动的。
这兰园是离枭的外宅,实际上就是养女人的地方。
谨烟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脸担忧之色。
“放心,等我回来。”苏南枝拍了拍谨烟的手。
进了门,有婢女引着她往后院的落水阁去了。
他又在那里,想必是要喝酒了。
果然,上了二楼,只见他靠在矮凳上,自斟自饮。说实话,其实不远处挂着一张画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画中的人物身上。
这个家伙,其实还是个痴情种。
画中的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是那双杏眼,微含娇羞。
她也有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如此。其实被离枭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画中的人物。
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
当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离枭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而被她所陷害,最后却落得斩首示众的下场。
“你在笑什么?”苏南枝侧头,看见离枭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