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不少人都在议论镇南王可能会改变世子的位置,但是陛下从未提及此事。镇南王一直将墨司渊留在京中,并且请来天下名医为他诊治,待墨司渊更是宽厚至极,甚至在京城中的地位都远胜朝中的皇子们。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任的镇南王远不及之前的墨家人忠耿。
镇南王府这些年来越来越难以管束,墨司渊成了与皇室争斗的关键人物。京中有不少人觊觎着镇南王府的力量,想要动墨司渊这块“香饽饽”。
屋中香气弥漫,床榻上更是乱七八糟,文远侯府的人引导着他们来此。如果镇南王世子刚才没有勉强逃脱那女子的手,此刻被撞见二人在床上,以墨司渊的身份恐怕会名誉扫地。
墨司渊或许只能娶那女子来平息此事。
“这陈家真是会算计。”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
文远侯府二公子陈昭怒目而视:“你乱说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嘀咕道:“我又没说错,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先是有人泼了墨世子酒,将他算计到这里来,后来你又借捉贼之名带着其他人过来。”
“这里是你们文远侯府的后宅,除了你们的人还能有谁进来?你们自己布局,自己抓奸,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陈昭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
“墨世子是府中贵客,我们怎敢加害?而且方才是有人报告说宋三小姐被潜入府中的贼人所伤,还偷走了她身上贵重之物,所以我带人过来抓贼。”
众人齐齐看向门前的少女。
宋迎月心惊胆战,怎么可能?明明这房间里应该被糟蹋的是云意昭和她文远侯府的那个蠢货,怎么会是镇南王世子?
陈昭见她沉默不语,急声道:“宋三小姐,你怎么不说话?”
宋迎月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
陈昭顿时生气:“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不是你让抓贼的吗?”
宋迎月胆小弱质,被他厉声吓得后退了半步。
陈家最小的女儿陈玲上前挡在宋迎月面前:“二哥,你为什么吓唬迎月?她也是被人偷走了与谢家定亲的玉佩,一时慌乱才会找上你,为了追人她还伤了腿,谁知道会碰上这事……”
“你给我闭嘴!”陈昭怒视自己的妹妹。
这事情一旦搞不清楚,就会得罪墨司渊。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让人以为是文远侯府的人做的,那么文远侯府上下的姑娘名节都会受损。
匆匆赶来的文远侯已经听了下人的汇报,他站在人群外,脸色难看地扬声道:“墨世子,这件事情绝非我们陈家所为,我们也不会用府中姑娘的清白来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