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给他施针,一边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敖霄口中的赵国似乎是一个毗邻北疆的小国,民风剽悍骁勇,但统治者却暗弱。数年来,边境上频繁发生小规模摩擦,但并没有爆发大规模战役。
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她却感到隐隐的不安。赵国太子的来访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波谲云诡的阴谋,目前还无法得知。
"说到满,这真是奇怪。当日谁说一定能治好本侯的病?本侯这旧疾已经困扰了很久,虽然曾求助于许多方士医者,服下了成斤的珍贵草药,却始终未见好转。庄姑娘一句‘能治’,到底是在欺骗本侯,还是真心?"
庄子萱知道敖霄在讽刺她曾在刑场上的承诺。恐怕他现在还以为她是因为情急才答应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但你不能不相信现代医学啊。" 她想了想,明白向一个古代将军解释毒理学是行不通的,只能用隐晦的春秋笔法规避理论部分,先卖个关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侯爷的病是后天染上的,要根治恐怕需要很长时间。先说好了,如果你不遵医嘱导致病情加重,那可不能怪我。"
"好,好。医嘱如军令。难道本侯要在你这里签个字据才能让你信任?"
庄子萱此时正站在敖霄的身后点穴,看着他脖颈的皮肤如美玉一般光滑健美。这一幕使她心中一震,一时间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敖霄半晌没听见下文,转过头来观察,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庄子萱站立不稳,差点跌进敖霄怀里,热气扑面而来,她的耳朵烫得发烫。
屋里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几个侍奉在旁的武士。庄子萱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像是一对少年夫妻。
"怎么样,小庄大夫?我现在就写军令给你,你满意吗?"
"侯爷,你别拿我取笑。我怎么配得上您——"
古人的进展速度难道都这么快吗?这根本不合常理啊!才见了几面,还没正式约会,就要确定关系了吗?庄子萱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敖霄的剑眉星目,眼看着两人的嘴唇就要接触。
"好啊,原来你们两个诊病诊到了这个程度!"
门口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庄子萱抬头一看,柴恢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在厢房里喝了好几杯苦茶,肚子都快撑爆了,正没地方消化,进门就看到两个人正在拉扯,模样十分亲密。
敖霄面色平静,极为淡定地放开了庄子萱的手。
"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私下纠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了?"
七皇子的脸色变幻不定,脸上的鞋印因愤怒而更加鲜红。
还没等庄子萱开口讽刺,敖霄已经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