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燃一支烟,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片寡淡。她的面色苍白,眼底无言,艰难地问道:“非离不可吗?难道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简初,你应该明白我们结婚的目的。我已经辜负了悠然一次,我不想再次伤害她。”
他的话直接而坚定,意味着非离不可。简初看着他提到“悠然”时眼底流露的温柔,心生羡慕,也理解了他心中充满了为他几乎牺牲生命的沈悠然。
相比之下,她算不了什么。
她的目光温柔,心思沉静,经过几秒钟的沉思,她清晰地说出一个字:“好。”
女人温和的声音让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很快消失了。
他问:“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会考虑。”
简初抬起头,脸上冷淡,但眼神仍然柔和:“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吧。”
“离婚后,永不再见。”
她的眼底充满了坚决。
男人的眼睛深邃而浓重,声音低沉:“简初,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简初淡淡一笑:“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任何的故意。
但戚柏言显然不相信。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暗色,他开口说:“我让你提要求,并不是让你用来发脾气的。”
“永远不见?你觉得这有点幼稚吗?”
“幼稚吗?”她不这样认为,“这是我的要求,其他的我都不需要。”
她担心自己无法控制情绪而哭泣,连忙转身拿起了离婚协议,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简初心里很痛苦,没人知道她对这个男人已经爱了十年。
她紧紧咬住嘴唇,不想让眼泪流出,回想这一年的婚姻,他对她百依百顺,像一个丈夫对待妻子般呵护,让她误以为他心中只有她。
现在是时候让事情回归原样了。
她无声地吸了口气,转身看着戚柏言:“什么时候办理手续?”
戚柏言皱了皱眉头。
作为一年的夫妻,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位温柔的女人如此急切地想要结束他们的关系。
他淡漠地开口:“你这么急着?而且你知道永远不见是不可能的,爷爷和戚家都很疼你,你舍得连戚家都不往来吗?”
“柏言,是你提出离婚的。”她有些无奈,却还要辩解:“而且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还管我的事吗?”
她心如刀割,但仍然强颜欢笑。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误以为,误以为你也有一丝留恋?
她不敢直视,笑着问:“还是你不爱悠然,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