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滢秋回头,看到匆忙走来的人,提着裙摆的是太妃身边的宫婢——连翘。
“药铺掌事说要买你这张药方子!” 连翘快步上前。
沈滢秋有些意外,好奇地问道:“他们给多少银子?”
连翘回答:“说是一张药方子一百两,若姑娘还有其他药方子,他们也收的。”
“一百两?!” 佩环惊呼,她的月例才一吊钱。
沈滢秋也被吓到,她知道自己配的药方有止痒、加快愈合和生肌的作用,但没想到在市面上能卖这么贵。她突然产生了卖药方子的念头,多卖几张不就发了吗?
不,不能只卖药方子。
她想和这家药铺的主人见一面。连翘告诉她:“这药铺的掌事还说了,若姑娘愿意,就去德济堂找他。”
沈滢秋却有自己的想法:“还是算了,父亲是蕲州知县,若是我卖药方子,别人会以为我们沈府用权势压人,反而会损害父亲的名声。”
即便她想卖药方子,也不能用沈府小姐的身份。连翘在宫中工作,擅长观察言行,她理解沈滢秋的顾虑,忙说:“沈姑娘所言不错,幸好奴婢没有告诉掌事药方子是沈府的。”
听到这句话,沈滢秋更加放心,心想:这连翘还真是机灵。
连翘拿着配好的药膏回去,还未走近就听见屋内传来声响。
“你也知道回来!” 榻上的玉枕摔在地上,太妃满脸郁结地看着她,气呼呼地说:“成天往溢香阁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沈滢秋的贴身女官呢!”
“是奴婢回来迟了,娘娘莫要生气。” 连翘心知太妃正在气头上,也不多言,赶忙过去捡起玉枕。
太妃见她手上拿着药膏,不屑地哼了声,但眼中透露出一种渴望,只有这药膏才能减轻她身上的痒意。
虽然是用软布捆住双手,但时间长了还是勒得难受,况且身为太妃的身份贵重,怎么能忍受这种折磨。
太妃说:“你待会儿替我上药时,就将绳子解开吧,我已经好了许多,定不会再去抓挠伤口了。”
连翘却道:“沈姑娘说了,要过七日之后才能松开。”
除了吃饭、如厕之外,一概不能松开绳子,以免太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抓挠。
“您就再忍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