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的寒夜里,慕雪落浑身沾满了血迹,光着脚逃离了绑匪,来到市区,却没有等到刘永询的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记者的迎面而来:“你真的是慕雪落吗?你不是自称是刘氏总裁的未婚妻吗?一直以来那么明亮高调,怎么变得像个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慕小姐,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刘总娶你的新把戏吗?”
闪光灯快速地对准慕雪落,但她却一言不发。
经历了一个月残酷无情的折磨,一个月拼命逃亡……
曾经那个天真、高调、明亮的慕雪落,已经不复存在。
是绑匪,也是刘永询毁了她。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毫不客气地拖着慕雪落。
“慕小姐,刘总在车上等您,请上车吧。”
慕雪落被拖得踉跄,脚底割痛滴血,但她依旧没有吭声。
以往她可能会抱怨保镖不尊重她。
但现在她明白,保镖的态度不过是刘永询的意思。
因为她的死缠烂打,刘永询早已对她厌恶至极。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慕雪落望去,半开的车窗下,刘永询正抬手抽着雪茄,俊朗的面容在烟雾中显得悠闲自在。
是的。
在她消失的这两个月里,再也没有人像苍蝇一样缠着他,他一定很高兴吧。
很快,刘永询转过头,看到她满身污垢,几乎认不出来。
他皱起眉:“你怎么弄成这样?”
熟悉的声音传来,慕雪落吓得哆嗦,几乎本能地跪下,熟练地说:“对不起,刘总!我错了!我不应该脏了您的眼,不该丢了刘家的脸!”
在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每次被打,她都被迫一遍一遍听着音响里传出的刘永询的厌恶。
现在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身体仿佛被刺痛、电击,被水淹、火烫……“还不快上车!”
男人怒吼,慕雪落慌忙爬上了车。
血迹污染了真皮座椅,留下了难看的痕迹。
她吓得缩成一团,甚至不敢多看左边的刘永询。
在沉闷的车内,突然传来一声讥笑:“不给赎金你吃了不少苦头,果然变得乖巧了。”
慕雪落又是一阵颤抖。
男人不耐烦地吩咐:“进了屋之后老实收拾一下自己,别在奶奶面前耍小聪明。”
“……是。”
慕雪落不想再受到痛苦,她必须学会听话。
慕家破产,父母去世后,刘家收留了她,她曾经倚仗着自己是刘永询的青梅竹马,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死缠烂打追求他。
但是现在被绑架后,她才明白,她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刘家的手中,只要刘永询一句话,她就是活该一条。
车驶回刘家。
保姆想带慕雪落去洗澡,她下意识后退,白着脸抱紧自己:“我自己能行。”
身上伤痕累累,太丑陋,她不想被别人看到。
只让她们帮忙送些伤药过来。
关上门,她慢慢地撕开身上的破布,洗漱台的镜子里倒映出的身体每一寸都是伤痕累累,瘦弱不堪,肮脏不堪……“呕!”
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忍着疼痛,她打开冷水,闭上眼睛直接站在水流下。
一个小时过去了。
慕雪落颤抖着走向床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