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月注视着他,他却毫不留情地说出了冰冷的话:“对于你们俩来说,没有感情的婚姻只会是折磨。”原来在周清琅的眼里,与她的婚姻只是一种煎熬。心头堵得厉害,孟西月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直到父母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家,也无法摆脱心头的郁闷。
刚到家门口,就有通讯员找上门:“周政委,一个姓于的女人找你,说有急事……”
“我这就去。”周清琅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孟西月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认真地低声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周清琅诧异地皱了皱眉:“你乱想什么,我们和父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心里难道不装着别人吗?但还没等她说出下一句话,男人已经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里:“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需要什么就去买。”
孟西月愣了一下,他竟然把她的问话当成了要钱?
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孟西月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力。
既然他爱于英楠,她甚至主动示意离婚了,为什么他不趁机说明白呢?
那晚,周清琅果然没有回来。
孟西月整晚都睡得很不安稳,频频做梦。
有时是上辈子守在奄奄一息的周清琅床边,他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有时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整夜的煎熬之后,第二天早上,周清琅的通讯员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麻烦你多去父母那边。”
孟西月的脸色一沉。
周清琅不回来,是因为于英楠吗?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家。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也提前去照顾……
她强压下心头的闷堵,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已经决定离婚,周清琅和于英楠的事,与她无关。
几天后。
孟西月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接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终于感到了一丝慰藉,赶紧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传了过来。
“你们听说了吗,周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们俩会有什么事吗?”
“不可能吧,他可是政委,而且对孟西月很好。”
“好有什么用,他们结婚都三年了,孟西月肚子还没有动静,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周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他们闹得很厉害,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孟西月抿了抿唇,默默离开了。
周清琅不碰她,又怎么可能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忍着心头的酸涩,朝着站长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敲了门,孟西月推门进去,却见到站长办公室里不仅有站长,还有已经好几天没回家的周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