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惊扰你不该惊扰的人。”
……
白绫绞断脖颈的窒息让她呼吸急促起来,仿佛看到自己歪着头颅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沈清染仓惶地想要后退,却不料冷不丁撞上了沧浪的腿。
沧浪见小姑娘冻得脸色惨白,拾起伞朝她斜了斜:“沈小姐没事吧?这么大的雨,这地方又偏僻难行,沈小姐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沈清染低头遮掩着惊慌:“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是跟着兄长去灵云寺上香。”
“上香?”沧浪吃惊,“这里离灵云寺可远了。”
沈清染心中畏惧着元宸,又不知他和沈姝兰是否已有瓜葛。她不敢提及沈姝兰,谨慎地解释道:“我们兄长他们有急事回京,让我留在寺中等待,因任性随意跟了出来才迷了方向……”
“撒谎。”
车上的人冷冷开口,“上香有官道,下山也有,国公府女郎出行有很多仆役相伴,即使任性离寺,也不会独自驱马到这里。”
“我……”清染颤抖着。
“是谁派你来的?”
京中人都知道他每年今日会上山祭拜,这女子说是去灵云寺,却走的是他上下山的小径。他最近在调查一些往事,涉及到京中几大世家的利益,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那些人跟他在朝中交锋多年,急切之下或许想要除掉他。
“老实招了,才能保全你的全尸。”
沈清染立即惊恐:“我确实是沈家的女子,我没有欺骗您,我只是一时迷路才来到这里……”
元宸眼中带着冰冷:“不要再说谎了,否则,只会增添你的痛苦。”
清染感受到了他蕴含的威胁。
“现在我已经认出你来了。”
“我……”
沈清染头皮发麻。
元宸轻笑:“害怕了吗?”
他看上去温和,但清染感到他的强大压力。
“没有,我只是听说您喜欢安静。”
“哪来的谣言。”
元宸笑了笑:“我最喜欢热闹,尤其是剥皮的时候,血肉翻滚、求饶的声音,那是多么美妙的音乐啊。”
清染全身颤抖,元宸冷冽地命令:“把她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