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滨见我没有回应,便自顾自地说道:“没想到那人的口味很特殊啊,连少了一条腿的残废他也喜欢。”
“你混蛋!”我气愤地喊道。
顾江滨真的了解我,他知道如何伤害我。
他明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舞蹈。
我伸手想要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拦住。
我因惯性而向顾江滨倾倒,无法挣脱。
“小眠!”裴黎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我从顾江滨怀中挣脱出来,裴黎将我护在怀里。
“小眠,你没事吧。”裴黎仔细地看着我,确认我没事后长舒了一口气。
“是你?”顾江滨似乎有些意外裴黎的出现,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原来你就是包养薛眠的人啊,怪不得当时你对她那么好呢,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勾搭在一起了。”
“顾江滨你……”裴黎原本不想理他,但他的话太过分了。
“算了,黎哥哥,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我拉住裴黎,不想再浪费时间。
裴黎深深看了顾江滨一眼,然后抱起我,往车旁走去。
路过顾江滨时,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等安顿好我后,裴黎才返回去拿我的假肢,而顾江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那个人真的这么说?!”裴汐听完裴黎的话,坐在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
“早知道就让哥带我一起去了,我绝对打得那个人找不到北!要不是因为眠眠的腿……”
“够了!裴汐!”裴黎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裴汐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表情。
“抱歉啊,眠眠,我说话没过脑子。”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笑了笑,示意没关系。
当年,因为母亲生病,我错过了高考。
好在我还有舞蹈的天赋,我考进了芭蕾舞团,不久就成为了首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表演结束时,吊顶的大灯突然断线掉了下来。
那次表演是我第一次独舞,也是最后一次,我永远失去了右腿。
之后,我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消沉,甚至得了抑郁症,手腕上的两道疤痕就是我曾经想要结束生命的证据。最后是裴家兄妹陪着我度过难关。
后来,我才知道,在那次事故之后,我们舞团原本要派我参加一个访谈节目,但最终选中了顾江滨代表。最终,我被舞团返聘成了教师,但我再也不能跳芭蕾了。
“好了,该吃药了。”裴黎递给我治疗抑郁的药。
我一时手滑,水杯掉在地上。
随着一声咣当,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