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原谅之前,不准进去!”说完,她匆忙进了屋,关上了院子的大门,完全不理会外面的沈玉荷敲门声。
“妈妈,你开开门,昀年还在门口呢!”但是没有人理着。想到屋里的昀纪和怀中的昀年,她咬紧牙关,为了让儿子们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决定赌一把。就算是跪在县城街头,顾长平原谅她又如何?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面子和尊严都不及现在的幸福重要!
沈玉荷把小儿子放在门口:“昀年,你在这里等妈妈,或者叫奶奶来开门把你抱进去,妈妈很快就回来。”说完,她长吁一口气,挺着已经缺水的身体,在烈日下,当人们都下班回家午休的时候,朝着村口跪下——“我是个没良心的恶婆娘,我该死!长平,请原谅我吧!”每一步跪下、每一声呼喊,都引来了路人的关注,大家都停下脚步,围观着这场戏。
沈玉荷跪了一段时间,继续喊道:“我是个没良心的恶婆娘,我该死!长平,请原谅我吧!”她刚跪了几步,她的小儿子顾昀年也跟了过来。学着母亲的样子,他跪下来,虽然年幼,但却已经懂得心疼妈妈了!沈玉荷紧紧地抱起儿子,眼眶一片通红。
她尽力劝慰道:“乖乖,快回去,别跟妈妈。”但是顾昀年哭着摇头,不肯离开。沈玉荷只好请求邻居抱走他,她必须完成这场认错的过程,从此改变自己,在顾长平和顾家重新做人。
中午的烈阳烤得皮肤生疼,黄泥地也变得烫手。沈玉荷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额头已经磕破流血,视线也变得模糊。
虽然头脑昏沉,但她咬紧牙关,继续向村口跪去。就在距离目标只有几步时,她艰难地站了起来,朝前迈了一步,但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妈妈——”
她似乎听到了小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阴凉了些许,但沈玉荷仍感到晕乎乎的。突然,她感到唇上一阵热烈,睁开眼,发现顾长平的面孔放大了,他的吻又急又狠地落在她唇上。
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长平,你原谅我了吗?”沈玉荷内心欣喜,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然而,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无论老少,村里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