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忍不住笑了一声,讽刺意味甚浓:“所以你劈腿就是对的,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裴骁还想说话,她却不再给他机会:“如果真要分对错,大不了我们扯平,分手,我双手双脚同意,但脏水别只往我身上泼。”
盛夏站起身,看向裴靳年,眼中却难以把握自己的情绪:“裴先生,抱歉,浪费您的时间,我想,您也不会希望再见到我……我们,今天这顿饭就到此结束。”
她急于离开这里,不仅是因为裴骁让她感到恶心,更多的是因为裴靳年。尤其是昨晚看到的那些照片,似乎又在她脑海中浮现。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希望今天就结束一切,不想再与裴家有任何瓜葛。
裴靳年半眯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竟然看出了那笑意中的讽刺。
那种笑容让盛夏感到如芒在背,不等他开口,她慌乱地离开了。
在车里,林玉柔看着女儿,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伤心的神情。
“夏夏,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妈妈也可以帮你出气,至少去问问你姑姑,她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就算女儿要嫁入豪门,也不是无底线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问了,你姑姑是什么样,您还不清楚吗?”
盛家破产,曾经的豪宅、房产都被收走,她们母女一时无处可住,只能勉强寄居在姑姑施舍的破旧小房子里。
幸好她还有研究生宿舍可以住,免得太过拥挤。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盛夏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让母亲也无处可去。
“都是我的错,不仅没能帮上你,反而成了你的累赘……”林玉柔自责地说道。
盛夏摇摇头,目光坚定:“只要您健健康康,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这个话题始终让人感到沉重,林玉柔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小心地问:“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盛夏每天要做很多零工,咖啡厅服务员、蛋糕店员,有时候还兼职代驾、送外卖。
“盛夏,我这边有个临时的兼职,你有兴趣吗?”电话那头,曾经一起做零工的晓晓问道。
“有,当然有。”只要不违法,她什么活都干。
“好,今晚六点,你来天伊。”
天伊是一家高档会所,她记得父亲在世时,经常去那里谈生意。
晚上,晓晓带她去经理室办手续,然后安排她做酒水推销。
盛夏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晓晓给她做了示范。
推开包厢门,晓晓熟练地将各种酒水和果盘摆放在桌上。
“各位,酒水已经上全,今天我们会所又到了几瓶七四年的F国红酒,各位老板要不要试试?”晓晓微笑着说道。
坐在中间的一个秃顶中年男人开口:“没问题,不过,我们还想试试人,你们有这样的服务吗?”
男人的目光显得有些猥琐,先是在晓晓身上打量,然后落在盛夏身上,尤其是那双穿着百褶短裙的长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