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高中生轻声指着讲台上的人说：“你看，她就是我心上人。”
殷间注视着讲台上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清晨6点在楼梯角落哭泣的女人。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女鬼，女鬼的眼中充满了爱慕和温柔。
女鬼坐在窗台上，凝视着那个人，轻声自语道：“她真好。”
教室里的人被学生的回答逗得微笑，某个空无一人的座位上仍然堆满了白花，无人整理。
殷间靠在白色墙壁上，听着教室内朗读英文的温柔女声和笑声，她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此时此刻，她竟然很想找根烟抽一口，释放胸中的郁气。
...
午后。
殷间问：“下午还要继续看吗？”
高中生笑着摇头：“不用了。”
殷间：“好的。”
高中生：“我突然庆幸我得了心脏病。”
殷间：“为什么？”
高中生：“我父母为我担心了十几年，我一直很愧疚，现在对我和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殷间：“是吗？”
高中生：“我不后悔向她表白，但我依旧给她带来了很大困扰，她再也没叫过我的名字，你知道吗？她以前特别喜欢叫我的名字回答问题，每节课都会喊我的名字…哈珀，哈珀，哈珀~”
高中生：“但我死了，我感觉挺好的，殷天师…那封情书，帮我烧了吧，谢谢您。”
殷间停下来，站在树荫下，听着朗朗读书声和少女的低语，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她摸了摸女鬼的头发：“明天早上我再带你来一次吧。”
尽管无法触碰，高中生还是乖巧地蹭了蹭殷间的手：“好的？”
殷间：“我们六点再来。”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会再次出现，也不知道那眼泪是否因为眼前的高中生而流，也不知道女鬼看到后会释怀还是痛苦……
但她只是想这么做，带她去看看。
然后一切交给命运。
...
清晨。
殷间看着高中生女鬼蹲在老师身边哭笑不得。
老师手里还是夹着香烟。
蹲在膝盖上哭泣时，嘴里仍然念叨着“哈珀……”
殷间不知道老师是否喜欢女学生，她无从得知。
她只知道那位高中生决定成为一位孤魂野鬼。
“殷天师，我不喝孟婆汤……”
殷天师苦笑：“孤魂野鬼很苦的。”
“不苦的……你觉得我对她的爱，是伟大还是轻浮？”
“呵…灵魂的重量只有21克，你说你对她的爱轻不轻？”
“那我对她的爱就净重21克好啦~”
...
番外、
殷间打开家门，看到判官坐在沙发上抽烟玩平板。
殷间正要责备他，判官开口：“擅自给善鬼做情感咨询业务，导致其沦为孤魂野鬼，扣400功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