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肚子里还有着孩子,但御殊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她也只会口头上劝一下顾昙而已。
和平时不同,涉及到花灵的事情,御殊就会变得冷漠而执拗,像个老头一样不通情理。
“得去一趟叙阳那,把灼桃的花灵拿过来一探究竟。”尽管外面刮着寒风,御殊却懒得再多穿一件衣服。她看了一眼只披了件斗篷的小姑娘,柳眉紧皱,说:“快去加件衣服。”
阿樱鼓着小嘴摇头,向御殊展示她身上这件冬装有多厚实。
骑马从城南到城北需要一段时间,顾昙提着灯笼过来,手脚都已经冻僵了吧。御殊这样想着,察觉到腰间阿樱越抱越紧的手臂,唇角荡起微笑。
“抱这么紧?”尽管寒风刺骨,阿樱却脑袋贴在御殊背上。
“暖烘烘的。”
叙阳的店灯还亮着,御殊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招牌的笑容。
“来啦?”叙阳一副天下事了然于心的模样。
“叙阳公子。”
讨厌归讨厌,该有的礼数御殊一样不缺。
“来借灼桃的花灵?”长眉挑起,叙阳嘴角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他怕麻烦,御殊若跟他寒暄一番才点明来意,他还得配合着。
他与御殊见过次数不多,两人家族颇有渊源,对对方才有所了解。关于御殊的传言,叙阳听过不少,但总离不开风流随性四字,换作男子,这评价听上去倒比较舒服,对一个女子来讲,确实影响以后婚嫁。
不过,看着乖巧可人的阿樱,叙阳又想起御殊的另一个传言。
手指摩挲着下巴,叙阳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和玩味。
御殊很不喜欢那种眼神,上前一步挡住叙阳看阿樱的视线,冷言道:“借么?”
灼桃的花灵,叙阳已经取出来了,摆放在精巧的锦盒中,叙阳收回目光,笑得友善,露出小虎牙。
“借,怎么不借,御殊姑娘记得要看完后早点还回来,前些天有人在我这订了一串手链,我瞅着用这块石头做正正好。”
不是所有同行,都像御殊祖辈一样保存女子的花灵,大多数,是被制成首饰,因具有灵性和光彩,价值不菲。
接过灼桃的花灵,御殊简单地道谢,拉着阿樱离开。
灼桃身上的谜团有很多,她和陆安的感情,陆安死后她真正的态度,以及清修的她,是怎么跑出来到叙阳那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