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吃了太多大碗拉面,跑起来有些不灵活。
到了车边,刚碰到车门把手,突然一声巨响,一根生锈的铁棍砸了下来,车窗被砸得粉碎,倒是相当平均。
靠,来真的了!
刚才如果闪避不及,手腕估计就会碎成玻璃渣!
我不发威,真以为我是病猫啊?
双手握拳,一脚直踹对方小腹,反脚回踢,背后的瘦个被踹得口水飞溅。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谭起始终讨不到半点好处。
经过几个回合,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在了谭起的手臂上,他疼得龇牙咧嘴,分神之际,不知哪个家伙从身后狠踢了一脚,他一个不稳就跪倒在地。
“起哥!起哥……”麦穗的声音越来越近,谭起侧过头去,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飞驰而来,犹如红燕,又如红莲……还没来得及想更多,一块板砖砸在了谭起的脑袋上。
眼前一片模糊,倒置,麦穗的身影消失了,谭起头重脚轻地摔倒在雪地里,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起哥!”麦穗尖叫着想要上前,却被一个光头男人拽进怀里,“穗儿,哥疼你,别在兄弟面前给我折面子!”
“起哥……”
“把他抬走,扔到后院去,给大花喂食。”
“好的。”小弟明白了,大哥这话是说给嫂子听的。
他走过去准备扒拉雪地里的谭起,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疼得在地上打滚。
远处,两个人影踏雪而来。
为首的庄巡穿着黑色风衣,气场十足,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潆泓小镇地处偏僻,很少见到这样干净、气质出众的人,比电影里的都惊艳。
他身边跟着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包浆如玉的红木弹弓,黑色皮筋随着步伐晃动,他们仿佛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搭档。
谭起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暖洋洋的。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仿佛做梦也没梦到过这么暖和的地方。
扭头时,头疼欲裂。
仿佛延续了早上的噩梦,又好像不是。
他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却触摸到了温暖的感觉。
在冰天雪地中,除了外面的炉子,再也找不到一丝热源。
谭起扭头,眼睛里看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
医生说过,可能会出现幻觉,但没说会有幻觉,这是……
“老板,他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站了起来,朝着身后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