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夫妇离去后,刘锦泰一家五口陷入了沉默。除了心中不断咆哮的小朋友刘花,其他人都保持着沉默。
刘花内心欲哭无泪。她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觉得这个名字很随意,想要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她甚至觉得连她便宜娘的名字都比她的好听。
在黑暗中,传来林芳华鼻子吸气的声音,接着她缓慢地说道:“孩子他爹,你休了我吧!”这话一出,三个男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刘锦泰气急败坏地说道:“芳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休了你。你不要再胡说。”
“娘!”刘学文和刘学武也吓得纷纷喊娘。他们不愿意成为没有娘的孩子。
林芳华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孩子他爹,你不休了我,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让你为难,但你娘根本就不待见我们,她今天这样说了,明天也会这么做。”
“所以,孩子他爹,你还是休了我吧。”林芳华的声音开始哽咽,“你休了我,我不怪你,毕竟你是她的儿子,你没得选择。但,能不能让孩子跟我走。”
“你也看到了,在这个家里,你娘他们根本就不待见他们,你看看他们都饿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她一个做祖母的人,怎么能诅咒自己的孙子,痨病鬼?”林芳华的眼泪汹涌而出,说不出话来。
“娘!”刘学文哭得红了眼,“我要跟娘走。”
“我也要。”刘学武也哭了起来。
刘锦泰红了眼,看着妻子和儿子们的哭泣,他心中痛苦万分,但是他能说什么呢?那撒泼的人,是他娘啊。
过了好一会儿,刘锦泰才挤出一句话:“媳妇,她是我娘,我不能不孝。我,我会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林芳华抬起头来,擦干眼泪,眼神中充满痛苦和绝望:“我们夫妻俩从来不偷懒,是村里最勤快的人,可你看看我们现在过的日子。”
“赚来的钱都交了出去,吃的却不如人家。你哥的孩子吃香喝辣,闺女更是骄养,像个大小姐,而我们的儿子呢,只能干农活吗?凭什么啊!”林芳华心痛地说着,泪水再次流下。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林芳华的心痛无法言表。
刘锦泰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等他们长大做官了,就会回报我们,到时候日子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