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已经不重要了。梁万军亲自做了这个调解人,还递了名片过来,这份面子我们不能不给。我觉得这件事就此打住吧。”这位不喝酒的光头男仍然保持着相当理智。
“好的,我知道了。”孙少康现在也感到一头雾水,他经常与社会人士打交道,自然听说过狠人军哥的传说,但是,钱权和军哥怎么可能认识呢?他们似乎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一路上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回到家门口停下车,就看到了一幕让他大吃一惊的画面——
钱权正走出他家门口。
他来这里干什么?
是直接上门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梁万军的消息吓到,孙少康坐在车里看着钱权,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下车。
钱权似乎认出了他的车,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也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转身离开了。
孙少康镇定了一会儿情绪,才把车开进了车库。
回到家看到钱权送来的果篮,未等他询问,他父亲就对他说:“刚才有个叫钱权的高中同学来找你,我告诉他你不在家,他就走了。这小伙子挺有礼貌的,上门还带了果篮。”
“他有没有说来找我做什么?”孙少康问。
“没说要做什么,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感谢你知道他在肯德基店打工后,特地派人去光顾他的生意。”孙父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之意。
孙少康听后明显地错愕了一下,然后说道:“噢,这样啊,他还专门来了一趟,我等会儿给他发个短信。”
孙少康看着果篮,心里想着,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果篮,而是一种警告。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可能会觉得钱权送果篮是来求饶的,恳请自己放过他。但是,得知了他和梁万军的关系之后,这个果篮就有了不同的含义。
他当然不会主动联系钱权,那等于示弱;但是,他也不希望钱权再来找他。
最好就此打住一切。
......
钱权回到家,看到父亲正在和丁琳琅下象棋。
两人都没有理他。
钱权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观看比赛。
棋盘上的战局已经进行到了残局,丁琳琅居然并未处于下风。
“你下得真不错。”钱权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叔叔给了我一辆车。”丁琳琅盯着棋盘说道。
“我就知道。”钱权笑了笑。
钱文林看了儿子一眼,问道:“你觉得这局谁会赢?”
“现在说赢负只会干扰军心,我只是看棋不言。”钱权保持中立。
钱文林满意地说:“你越来越接近棋道了,不错。”
几步后,丁琳琅输了。
“琳琅,你进步很大啊,看来我的那本棋谱没有白买。”钱文林的胜利并不轻松。
丁琳琅微微皱眉,还在回放刚才的对局看看自己哪里出错了。
“别想了,我重走一遍你看看。”钱权边说边摆棋,很快复盘了刚才的残局,然后抬头看着父亲:“爸,再来一局?”钱文林欣然答应。
父子俩专心投入到棋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