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我假装淡定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地上被甩落的包,朝外走去,完全不顾身后那一脸茫然的陌生男人。
"你等等!"他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中的烦恼瞬间变得无法呼吸,理智也几乎崩溃。
我把手中的包砸在地上,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
床上的男人被我吓了一跳,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皱着眉头低下头,带着一丝委屈。
"凶什么啊,我们又没发生什么。"小声地说。
我看了一眼他和我身上完好的衣服,再次对自己的情绪管理产生了怀疑。
5
褚余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我越听越感到难以抬头。
在这个比我小两岁的男人面前,我尽显了洋相。
他似乎为了报复我刚才那种毫无缘由的凶悍,将我昨晚的所作所为说得非常详细。
比如,我是如何用中指当作台球杆把一堆啤酒瓶打碎的,又是怎样抱着酒吧的沙发大声哭诉为何沙发要这样对待我。
听到最后,他反问我知不知道为何我会和他在一起。
我半掩着耳朵,无奈地摇着头。
褚余冷冷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难以辨认的光芒,说的话仿佛刺入我的心。
"你从你包里掏出一堆纸巾甩在我脸上,然后骑在我的脖子上说要包养我。"
我沉默了一会,心中满是犹豫。如果昨天我把他掐死会不会就没这么多事了呢?
我不愿意承认这些事,眼神游离。
"你别装傻了,我昨天还替你付了打碎的酒瓶钱,加上照顾费、精神损失费、车费、劳动费、酒店房费,总共十万。"
我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让眼前男人表情僵硬的话。
"只要十万?你真便宜啊。"
我在季铭何将我当做狗屁情人的这些年里,虽然被他施舍下来的感情狠狠打了个耳光,但物质上他却从未吝啬过。
一个月他打到我的卡上的钱少说也是百万,不过我从未告诉过他,他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用过。
看到上一秒还显得得意的褚余面色一沉,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还在上大学的小算计家伙是怎么想的。
"我每个月给你五十万,你陪我一年。怎么样?"
我整理好情绪之后,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我搬回了妈妈留给我的小公寓,抹去了季铭何身边的所有痕迹。
接下来该上班就上班,该休假就休假。虽然和同事们的关系变得生疏了,但并不算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