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洒落在错落有致的房屋上,似是披上了一层金黄色薄纱,诱惑着过往的路人。
少倾,街道尽头由远及近,缓缓驶来一辆装潢奢侈的马车,停在一处略显破旧的宅院前。
“老…老爷到了。”车夫开口道,动作娴熟地摆放好轿凳,然后站在旁边等待着车里的人。
但见布幔被人掀开,从车上下来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老者,看其穿着即知非富即贵。
虽说脸色苍白,可依旧抵挡不住他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到似曾相识的小院,嬴政眼底呈现了几分激动,径直上前两步一把推开紧闭的大门,即走了进去。
“谁啊?”
北厢房,正在屋里收拾行囊的少年,听见有动静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看清来人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索性放下整理的衣裳,赵昊天走出房屋,对着环顾四周的嬴政说道:“老伯,你又来干嘛?”
语气中尽是不耐烦,似乎在责怪某人耽误他跑路。
“哈哈哈,闲来无事过来看看。”嬴政笑着说,习惯性坐在了果树下的石凳上,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似是见到了她的影子。
看见嬴政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赵昊天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哼哼地坐在对面一张石凳上,恼怒道:“昨天已说过,最近我要出趟远门,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你别不当回事啊。”
见赵昊天不似说谎,嬴政不禁泛起了迷糊,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出远门,莫非有难言之隐?
这般想象,嬴政把目光落到了赵昊天身上,想听听什么事值得他屡次三番提醒,淡定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非得远离此地不可?”
赵昊天不疑有他,缓缓说道:“阿母临去世前给了我半块玉佩,说是寻找阿父的凭证,可是咸阳那么大无疑大海捞针。”
一听这话,嬴政脑海中不由多了几分猜想,但不动声色道:“玉佩拿来瞧瞧,老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说不定还能帮你呢。”
赵昊天自嘲似得笑了笑,伸手把玉佩递给嬴政,坦然道:“我并不打算去。”
“为什么不去?”嬴政假装不经意问,他拿着玉佩端量了片刻,尤其看到他早年故意留下的缺口时,心中对黑冰台汇报的密信更加坚定了些许,看向赵昊天的眼神也充满了疼爱,心想:“是朕辜负了你们母子。”
赵昊天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环视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什么可疑之处后,做贼似得说道:“因为再过两个月秦始皇那家伙会死于沙丘,而赵高与李斯杀害公子扶苏,拥立公子胡亥即位,届时去往咸阳的路上会***。
嬴政怔了怔,旋即脸上浮现了几分怒气,极力压制下心中不满,冷冷道:“胡说八道,你都没见过朕…真敢说。”
“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赵昊天傲娇得横了眼嬴政,略显不爽的收回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