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残留着昨天的酒气,连床上都沾上了味道,她嫌弃地换了一套床单被套,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泡澡。
她正在吃午饭时给易檀打电话:“怀啾,你起床了吗?”
“嗯。” 怀啾靠在浴缸里,仰头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你昨晚把我搬回房间了吗?”
“没有啊,你叫我把你放在客厅就好了。你说酒气太重,不想把房间都搞臭了,就在客厅休息。” 怀啾昨天上车后就睡着了,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没印象,她哦了一声也没多想,现在酒醒了,追究起昨晚酒吧的事情:“昨晚那个阴阳怪气的是谁?”
易檀知道她要问:“连连说是叫沈苓的,之前和我们一起玩过,只是不起眼,自从你和许嘉迟结婚后就不怎么参与了。别说你了,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连连说她似乎暗恋许嘉迟好几年了——我就纳了闷了,她喜欢许嘉迟怎么还跑到我们这边来,不知道我们跟许嘉迟不对付吗?”
怀啾撩了撩浴缸里的水,懒洋洋地说:“谁知道,闲的吧。”
“反正以后有你的局是不会出现她了。” 易檀说,“昨晚上的酒钱连连结了。”
连连全名戚连,毕业后继承家业,最近为了一个大项目忙得焦头烂额,昨晚才抽时间拉了一帮人去酒吧放松。
戚连是情场高手,情史丰富得写一本书都不够。
怀啾和他也是高中认识的,那时候他身边的女伴就已经换得“月抛女友”了,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新鲜感一过就分手,等到下一个有兴趣的,也一样。虽然换女友频繁,但至少在每段感情里他都很专一,对恋人从精神到物质都是一心一意,床上更是尊重女方。
有一段时间他特别清心寡欲,谈的女友都只在床下交流,绝不发展到床上。有一次一个非常主动的美艳女人看上他,死活要和他深入交流,顿时吓坏了他,没谈几天就赶紧分手了。
后来他们几个出去玩时提起这件事,戚连还感慨:“别提了,我只想和她亲近精神,为什么她非要上我呢?”
怀啾和易檀都差点笑翻了。
洗完澡,怀啾换好衣服下楼。许嘉迟不在家,一早就去上班了。
她和许嘉迟结婚三个月,两人很少在家里碰面,就算碰面也各干各的,相处起来有点尴尬,偌大一个宅子愣是让他们住得有些不协调。
出门时外面开始下起小雪,天色阴沉,路面被化开的雪水染成深色。
怀岳铭派了司机来接她。
途中,怀啾给艾茉打了个电话。
“唐悦姗那边找到化妆师了吗?”
“昨天回绝的时候还没有,”艾茉说,“那边希望再争取一下,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怀啾看着一朵雪花拍在车窗上融成水,嗯了一声:“那就再联系他们,我会去给唐悦姗化妆的。”
挂了电话,怀啾回想起昨晚许嘉迟的那个动作,不禁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