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一条裤腿,坐上去!主刀医生自我介绍后看着我开口。
我望着手术台,迟疑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内裤也要脱吗?”
她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接着问:“垫卫生棉了吗?”
我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住衣角,心里有些紧张。
她嗯了一声,示意我上手术台。按照她的要求,我双腿张开,身子靠在背椅上。她向我解释了一些手术细节后,麻醉生效了,我便开始犯困。
勉强保持最后的清醒,我看着医生开口问道:“会疼吗?”
她温和地笑了笑:“不疼,十五分钟就好。”
我咬了咬唇,嗓子有些疼,不由得哽咽起来,“孩子疼吗?”
她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但最终沉默了。
无法抵挡麻醉的力量,我逐渐沉入梦乡。
本以为手术过程会很痛苦,但我错了,就像是一觉醒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唯一能证明孩子曾存在的,就是小腹的疼痛。
顾知州打来电话,我没接。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那边逛街,我来接你?”
“不用!”我回答,手不自觉地摸着空荡荡的小腹。
电话那头的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定位发给我!”
“孩子打了,唐黎,你要是不想打第二次胎,以后离知州远点。”还没等我回答,方慧的声音已经传来,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水果,看起来心情不错。
电话那头明显变得沉重,气息粗重,“谁的孩子打了?”顾知州温怒地质问,“唐黎,你到底在哪?”
他的声音过于吸引人,我有些慌乱地回答:“妇幼医院!”
电话挂断了,方慧走过来,注意到了我手中的手机,皱了皱眉:“谁打的电话?”
“顾知州!”我回答。
她脸色突然变得惊恐,“唐黎,你故意的,是吗?”她怒目圆睁地盯着我,脸色铁青。
我看着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故意什么?”
“你!”她似乎想要发火,但还是忍住了怒气。
顾知州赶到得很快,看着他急促地冲进病房,我有些恍惚。
“孩子,你听我说,妈妈都是为了你好。”方慧还没等顾知州站稳,便开始说理。
顾知州没有看她,只是盯着我,声音低沉:“几个月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旁的方慧有些紧张,眯着眼睛看着我,满是警告和威胁。
我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八周!”
六月的天,病房里的温度却低得令人发抖。
我低下了头,压抑的气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慧察觉到形势不对,扯着顾知州的衣角,红着眼睛苦口婆心地说:“儿子,我……”
顾知州没有等她说完,转向了我,声音低沉而冷冽:“自愿的?”
我僵硬了身子,抬头看着他,一旁的方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