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位伟大的哲人所说,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钟情永远也唤不回自甘堕落的凌朗。
她看着凌朗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生出了一股浓重的气恼,一把夺过了凌朗手中的酒瓶,强迫着他和自己对视:“都说了你跟我走!”
凌朗和她视线相交了几秒,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反而是又从桌上拿了一瓶啤酒,就要往自己嘴里面灌……
“砰”的一声,玻璃酒瓶碎裂。
钟情直接把手中的酒瓶子往桌上怼了下去,瓶底被砸了个稀巴烂。碎裂的玻璃碴乱蹦,有不少划到了钟情细嫩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血珠顺着滑落,她也没皱一下眉。
下一刻,凌朗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传来一片冰凉,隐隐还带着些刺痛……
钟情直接就把半截酒瓶子戳到了他脖子上:“你说,跟不跟我走?你就算是不跟我走,我也不可能让你留在这里!”
言外之意,就是你必须跟我走,要不然的话,直接就结果了你的性命,让你去西方极乐世界。钟情这话说得霸气,但其实,她握着酒瓶子的手微微的抖啊抖……
她从来内向,与人交流的都不算多,更何况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可是这一切对于钟情来说,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她不愿意凌朗在这个泥沼里沉沦,就算是拼尽全力,她也要把他给拉出来。
只看到凌朗支着烟的手指,一颤一颤烟灰轻轻飘落到身前的桌子上……他盯着钟情的脸,分辨出她的脸上果然是认真的神情,神色也有些讨饶,喉头动了动:“别啊……”
“我说到做到!”
“哟。”“哎呦喂!”“even嫂真虎!”“哈哈even快要尿裤子啦!”“even快跟你老婆回家呀哈哈。”……
钟情一这样做,凌朗身边的那些人流里流气的声音就不绝于耳,甚至有的还看着钟情长得漂亮,对着她轻佻的吹口哨。
钟情一心关注着凌朗,对于其他人的声音早就自我屏蔽了,可凌朗却不同,以前他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更不堪的话他也听过,但是也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听到那些人的话,他居然隐隐有些不爽了。
不爽……不爽,这就不应该了。
因为不爽,他另一手中还握着的啤酒瓶,直接就给丢到了桌子上,啤酒瓶撞到杯子上,砸了个稀里哗啦:“都给我吵吵个什么!”
“even……”他们看着凌朗,脸上顿时染上一抹惊恐,更有甚者,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
凌朗不明所以。
“啊……!”
身边又传来了钟情的尖叫,被钟情吸引住注意力的凌朗这才扭过了头,只是这一扭,脖子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痛就让他的面容扭曲到不行。
这才隐隐觉得脖子上有一股热流蜿蜒而下,一抹,是血。
原来早在他呵斥那些人的时候,就一个没注意,啤酒瓶扎进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