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染闭上眼睛靠在床柱上,不管竹亭拿着饭盘准备喂她,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其他事情都不想操心。
“公子!来,再喝口粥。”
宋宴墨歪着脑袋站在门口,轻叹道:“看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你残废了。都这么大了,还得别人喂饭给你!”
他听说她昨晚在皇宫守夜,有些担心,一大早就来了,结果……看到这个场景。
“看见了吧?”苏钰染自指着眼睛,“看见了吧,这眼睛现在乌青了吧?”
宋宴墨想说,之前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狂欢的时候,也没见过她喊累!
皇帝有命令,苏钰染每天必须去太学堂报道,所以……
“上来吧,我背你去。”宋宴墨蹲下来,拍了拍背脊。
竹亭吓了一跳,“王爷,这不合适!”
“上来!”宋宴墨坚持。
苏钰染也没客气,躺在宋宴墨的肩头,由他背着去太学堂。微风吹过她微凉的脸颊,她紧贴着他脖颈的肌肤,两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他肩头,随着他的步伐摇摆晃动。
“睡得跟猪一样。”宋宴墨轻嗤,“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多少苦。要是传到太后那里,肯定心疼坏了。”
苏钰染闭上眼睛,用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话,我累了!”
宋宴墨停住呼吸,在原地驻足,终于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向太学堂走去。
于是,今天太学堂里的所有人,包括丁太傅在内,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临王殿下背着呼呼大睡的苏钰染走进室内,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她。
“王爷?”丁太傅行礼,其他人也齐齐躬身。
宋宴墨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然后把书册竖起,挡在苏钰染的面前,“你们继续,她睡她的,不打扰她。”
坐在前面的刘书涯有些不满,上次没能抓住苏钰染,这次又被临王护着……这家伙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苏钰染似乎做了个噩梦,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脑海中充满着甲胄声,大批军士包围丞相府,然后……火光冲天,鲜血满地,有人在喊。
喊什么?
似乎是:“诛九族,罪该万死!”
“呼!”苏钰染惊醒,额头上沁出了汗。
宋宴墨正在看书,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做噩梦了?”
苏钰染有些茫然,喘了口气,“没事。”
“累了吧!”宋宴墨低声说,“出宫走走吧?我去帮你请假,说你生病了。”
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