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感觉很复杂。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答应收我徒呢?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辜负了我父亲的一番心血。
对了,三炮说的那户人家,好像就在附近的小诊所旁边。
这时候的我,就像是走夜路的人。
我发现唯一的光芒,就是三炮刚才说的那个难搞的事。
如果我把那事情搞定了,应该能够在梁洪泽面前证明我的实力吧。
毕竟不管哪一行,师傅总是愿意带一个有天赋有能力的徒弟。
我现在是抱着瞎猫撞死老鼠的心思,在麻将馆附近逡巡着。
春熙路很大,麻将馆所在的地方叫苦水巷。
两边的门店密集。
我一间间的走过去,终于在一间牙医门诊旁边,看到了一间有些特别的房子。
那也是一栋六层楼的违建房。
一楼左边的一户人家,窗户外面贴着一张张的黄表纸符箓。
符箓很新,显然贴上去不久。
在这家人门口外,站着几个黑衣人,正蹲在地上团成一团抽烟。
我暗自沉住心,向里面走去。
我走得很快,都没惊动那几个黑衣人。
刚靠近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哭泣声。
“女儿哦,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吃点东西吧。你爸东南亚那边朋友寄来的血燕燕窝,吃两口吧。”
我一推开虚掩的门,迎面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往身上渗。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邪门的地方!
虽然屋子里开着灯,但我分明感觉到这里光线黯淡得吓人。
昏昏蒙蒙的。
我有种莫名的不安,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忽然,手上的大皮箱里。
砰!
一个东西冲起来,戳动了一下。
身上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倏尔消散得无影无踪。
就连那点寒意,都冲散了不少。
我惊诧的看了大皮箱一眼,那凸起的地方尖尖的,好像是伞间。
难道是那把小红伞?
我没想太多,打量着面前的房间。
房间里面很简陋。
大厅里就摆了一张椅子和一个方桌。
方桌上摆放着神龛,神龛前的香炉还插着袅袅的香烛。
一堆燃烧干净的黄表纸堆积在角落,将墙角嗅得一片黑。
左边的房间里,我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床。
里面有几个人在坐着。
抽泣声跟劝慰声交织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进来做什么?”
我刚一进去,就有人呵斥我。
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眼圈漆黑的姑娘。
旁边应该坐着她的爸爸妈妈。
那老妈子正在拿着姑娘的手,一声声的抽泣。
那位爸爸约莫五十多岁,梳着油光滑亮的大背头,一张国字脸颇有气势。
但这会儿姑娘的爸爸也很憔悴,手里夹着烟狠狠抽着。
我一进去,这青年人就大声的呵斥我。
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你们这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我一进来就察觉到一股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