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夏出生的那一天,她的父亲驾驶的飞机失事,尸骨无存。从那时起,她的生日也成了父亲的忌日,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二十六年。
每年生日来临时,尹母的脾气都会变得极为暴躁,把尹知夏视为杀夫之仇。而年长两岁的姐姐尹婉秋则被尹母视为掌上明珠,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唯一女儿。
尹知夏除了姓尹,与尹家没有任何联系。在崎山机场,没有人知道尹婉秋和尹知夏是两姐妹。
尹知夏搬好了新房子,然后去理发店将自己三年未剪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
"我已经剪短了我的发,也剪短了牵挂,剪去了不被爱的种种纠结……" 看着自己干净利落的短发,尹知夏的心情复杂难言。
第二天,她穿着一身黑衣去了尹家。刚一进门,一个玻璃杯就朝她飞来。尹知夏侧身躲过了。
"不要脸的扫把星,赶紧跪下!" 尹母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抓住她的头往地上狠狠按。
"嘭——" 头磕在地上的声音让尹知夏痛苦不堪,眼前金星乱冒。
尹母还在大骂着,拳打脚踢着尹知夏。尹婉秋看了一会儿才过来劝解,轻声安慰尹母。她每年都这样,轻言细语地劝着母亲消消气。
"妈,别气坏自己的身体了,无论你怎么骂妹妹,爸爸也回不来了。" 尹婉秋递给尹母一杯水。
尹母大口喘气,面容扭曲地抓起水杯,朝尹知夏的头砸去。尹知夏躲闪不及,玻璃杯里的热水直接砸在她头上。
尹母语气恶劣,情绪激动地说:"她不是你的妹妹,她是害死你爸的凶手!她欠你爸的,我要她用一辈子来偿还!"
"好好好,我们不生气……让她给爸爸跪一天,跪到凌晨十二点……" 尹婉秋安抚着母亲,扶着她回房休息。
在小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桌上的三支香烛和一张黑白遗像陪伴着尹知夏。
尹知夏抬头,茫然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爸爸,是因为我的出生才丧命吗?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闪烁的烛火,寂静无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尹母和尹婉秋在屋外吃饭聊天,把尹知夏当做了透明人。
天色渐暗,夜色渐浓。
十二点的钟声终于敲响,尹婉秋也按时打开了门,示意尹知夏离开尹家。
尹知夏费劲地起身,两腿的膝盖已经麻木。
下楼后,尹婉秋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我要回去,司年一个人睡觉,没有我在身边他睡不着。我顺路送你。" 她一副好心的态度。
尹知夏已经饿得胃痛,没有精力去应付尹婉秋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