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花十七迅速上前,“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马上去太医!”
褚衍咬着牙,“扶、扶朕到后面去!”
“是是是!”花十七忙不迭搀起褚衍,亦步亦趋地朝后殿走去,“我马上让曹公公去找太医,您撑着点!”
后殿内竹筒倒豆子般的声音,听得花十七很是心情舒畅。
王贵急急忙忙地去请太医,花十七则往嘴里塞了一颗药,然后将皇帝没喝完的茶,咕咚咕咚地喝个干净。
这一折腾便折腾到了半夜,皇帝受罪不轻,刘昭仪的侍寝也泡了汤。
“太医,皇上这是何故?”王贵低声问。
太医解释,“皇上白日里中了蛇毒,余毒未清,又临着窗户吹夜风,难免肠胃受凉!我现在开了两副药,皇上喝完药好好歇息,明儿便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王贵送了太医出门。
褚衍白日里中了蛇毒,如今又腹泻不止,此刻连睁眼的气力都没了,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花十七缓步近前,皇帝好似睡着了?!
深吸一口气,她做贼似的捋起褚衍的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腕上的红绳环,这原就是她的东西,她不过是拿回来罢了!
可是……
红绳环套在她手里,尚有不少空余,但是套在褚衍腕上,竟是不大不小,几乎严丝合缝,想摘下来根本没那么容易。
花十七用力地扯了两下,红绳环纹丝不动。
有那么一瞬,她真想咬断他的手……
蓦地,褚衍忽然反手,一把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花十七猛地瞪大眼睛,赫然抬头望着徐徐睁开眼的褚衍,他掌心的烫,紧贴着她手背上的凉,灼得她呼吸微促,被现场抓包的心虚,让她瞬时僵在原地。
“你在干什么?”褚衍气息孱弱。
花十七握紧褚衍的手,极是关慰地凑近,“皇上,您现在觉得如何?”
“朕问你,刚才在做什么?”褚衍又不是傻子,她那么大动静,是个人都会有感觉。
花十七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皇上的手真好看,比女子的手更白皙滑嫩,让人瞧着好生欢喜!”
“皇……”王贵眉心突突地跳,站在原地不敢吱声,脑子里嗡了一下。
皇上怎么和花公子……手牵手??
花十七快速撤了手,“皇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回来!”褚衍吃力地坐起身,“今晚,由你守夜!”
花十七瞪大眼睛,伸手自指,“我?”
“在朕面前,十七要自称为臣!”褚衍薄唇轻挽,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