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车夫扫了一眼院子和屋里几人的衣着打扮,心里猜测这个家庭未必拿得出这么多钱。
“什么?五十两?”殷桃忍不住惊呼一声,猛然转身看向母亲。
堂屋门口,殷桃的母亲脸色苍白,姐姐站在一旁紧紧搀扶着她,面色同样不好;弟弟站在另一侧,紧握着母亲的手臂,表情也是惶恐不安。
殷桃的母亲努力保持镇定,对车夫说道:“麻烦稍等,我这就去找人和你一起去县城。”
接着对弟弟说道:“你快去找张家表哥来我们家一趟。”
弟弟飞快地跑了出去,殷桃的母亲让殷桃端一碗水给车夫。
又对车夫道歉说:“真抱歉,家里都是女眷,不便请您进来坐。我们会尽快准备好出发。”
说完,她让殷兰扶着她走进了屋里。
殷桃想了想,打开院门,放了一张凳子在院子里,请车夫坐下,倒了一碗清水,端了一盘米糕给他。
车夫连续赶了半天路,现在又又饿又渴,看到吃的也不客气起来。
殷桃耐心地等着车夫吃了一半的米糕,见他速度放缓,才仔细地询问。
“大伯,我想问问你,既然我爹的伤不重,为什么医药费这么贵?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大伯知道些什么?”
“唉,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我从周围人的交谈中大致了解了一些。”车夫喝了口水,又吃了点米糕,感觉好多了。
吃软饭啊,再看看眼前这一家人,有些不忍心,便慢慢说起自己听到的一些零星消息。
“你爹大概是和几个人发生了口角,最初是在县城福祥酒楼一起喝酒,本来是相谈甚欢,没想到最后竟然打起来了。至于原因……”
车夫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反正明天你们也会知道,我提前告诉你们,你们心里有个底。”
屋里,殷桃的母亲让殷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泪眼婆娑地打开盒子,里面有二十两银票和这个院子的房契,还有一些零钱和一只细细的金手镯。
她拿起银票看了看,放下,又拿起金手镯说道:“这是娘给你攒的嫁妆,我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一份体面的首饰;如今,只能委屈你了,以后我再帮你打造一只……”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殷兰接过金手镯,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看着母亲高高隆起的肚子,她最终没有出言反驳。
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轻声说道:“娘,钱财是身外之物,比起家人的健康来说无足轻重,你不要太过担心,女儿有手有脚,嫁妆我也可以自己挣。”
殷桃娘还没来得及说话,殷桃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刚要开口,就被殷兰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