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晚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踉跄着从床上下来,强忍着腹部的剖腹取子伤口,像疯了一样冲向红珠所在的房间。
小碧拉都拉不住,只能急匆匆地跟在后面,“小姐……”
一股滔天的恨意支撑着江妤晚,她冲到门口时,正好看见蒋行舟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地给顾红珠喂药。
药引,孩子的心……
“我的孩子,孩子——”她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抢过药碗,“心呢!”
江妤晚瞪着双眼,手中的药碗直接砸在了蒋行舟身上,“孩子的心呢?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顾红珠吓得一副受惊的样子,蒋行舟将她护在身后,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死了。”
江妤晚的眼泪直流,“蒋行舟!我跟你拼了!”
她冲过来,要跟他同归于尽,却被蒋行舟一把推开。
“江妤晚,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本帅!居然敢在本帅的面前放肆,来人,把夫人给我押到柴房里去!”
他的两个士兵立刻进屋了。
江妤晚刚刚剖腹取子,已经受伤,怎么可能是这两个士兵的对手?
“蒋行舟,顾红珠,你们不得好死!”她发狂地诅咒,最终被士兵拉走。
蒋行舟也没有心情了。嘱咐了莲心好好照顾顾红珠后,便转身离开。
顾红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脸色变得冷冰冰的。
“她怎么还没死?”丫鬟问。
顾红珠冷哼一声,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
蒋行舟来到关押江妤晚的柴房门前,把两个士兵赶出去后,他一双黑色皮靴冷冷地踏进了柴房。
江妤晚见到蒋行舟,立即攥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江妤晚,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承认你的过错吗?”蒋行舟质问道。
面对他的质问,江妤晚突然发出狂笑,“是的,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找人侮辱了顾尔曼,是我给顾红珠下的毒,你满意了吗!”
她现在明白了——他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他只有权力,只有战争。
“江妤晚!”他怒不可遏,一把将她抓起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江妤晚讽刺地笑了,“你蒋大帅有什么不敢的,你连一个未满月的亲生孩子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恨我,那你杀啊,你杀啊!”江妤晚以前是不敢和他对抗的,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战争气息,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