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雪拿着手帕,委屈地擦着眼泪,而她认出了这手帕,正是三年前她曾为陆昂北包扎伤口时所用的手帕。
这本是她最珍爱的手帕,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林诗雪手中呢?
难道是陆昂北送给了林诗雪吗?可这怎么可能呢?她的东西,那个男人凭什么可以随意转送给一个艺伎?难道是在羞辱她吗?想到这里,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她上前几步,欲夺回绣帕。
而林诗雪却立刻表现得好像要受到伤害一样,大声叫着后退。
意识到傅青凝的目标是自己手中的绣帕,林诗雪慌乱地撕毁了绣帕。
傅青凝气得眼睛通红,一脚将林诗雪踹倒。
捡起地上撕毁的绣帕,她气得浑身颤抖。
这绣帕是她亲手绣的,为了陆昂北而绣的。
她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绣这条手帕耗费了她多少心血,手指又被针尖扎了多少次?当初她本想将这条绣帕送给陆昂北,却碰见他受重伤,她辛苦救下他,并用这绣帕给他包扎手臂上的伤。
可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转手将这绣帕送给了林诗雪,这怎么可以?
陆昂北走过来时,正好看见林诗雪倒在地上,而傅青凝紧紧抓着那撕毁的绣帕,眼中闪过一抹暴戾。
“傅青凝!”他怒吼着,扯起傅青凝的手臂,厌恶地大吼,“你竟然敢撕毁诗雪最珍爱的东西,你已经是相府夫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她?”傅青凝全身一震,他竟然说那绣帕是林诗雪的?她冷冷地看向林诗雪,只见她闪躲着眼神,脸上带着一丝心虚。
她心底骤然明白了一些,急忙翻过陆昂北的手,在他的掌心写道:“这绣帕明明是我的,是我亲手绣的,三年前……”然而她还没写完,陆昂北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冰冷的声音中透着讽刺:“一双舞刀弄枪的手居然也能绣出这样的绣帕,傅青凝,你的女红有多差,本相会不知道?果真是一派胡言。”傅青凝的心瞬间剧痛,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
老夫人见状,连忙说道:“东昂北儿,不可以这样对泠儿,那绣帕明明就是林诗雪那个贱人撕毁的……”
“母亲……”陆昂北失望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心如蛇蝎,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说话,我最清楚这种人,你对她越好,她就越得寸进尺。”说完,他狠狠地推开了傅青凝。
傅青凝急忙后退,扶住桌子,勉强没跌倒。
陆昂北冷漠地盯着她,声音冷冽刺骨:“傅青凝,我受够了,我要和你离婚。”‘离婚’二字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割着傅青凝的心。
她眼中含着血丝盯着陆昂北,半响,猛地拔下发簪,在桌子上飞快地刻下:“好,离婚,明天我一定会找皇兄说清楚,让他允许你我离婚,如果他食言,就如此发簪。”刻完字,她冷冷地朝外面走去,不再多看陆昂北一眼。
陆昂北沉沉地盯着她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