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黑色轿车线条流畅,是世界顶级汽车公司送给晏如锡的生日礼物。晏如锡是著名企业家奚匀的唯一外孙,自小受到宠爱。
唐忆嘉低头看着车牌后四位数字,恰好是她的生日。这牌照的价格与车相当。车窗缓缓放下,晏如锡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示意上车。
唐忆嘉心里想起昨晚在电视上看到的晏如锡与他的初恋私会画面,心头一紧。她明明知道她与封聆从学生时代起就是死对头。
“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晏如锡的目光锐利,几乎能洞穿她的脸:“上车再说。”
唐忆嘉了解晏如锡的脾气,心想两人都要分开了,没必要在最后几分钟惹他生气。
她舒了口气,敲了敲车引擎盖:“我把行李放进去。”
晏如锡的车她很少坐,因为两人的工作时间不同步,很少见面。这并不怪他,自从父母离异后,他与父亲的关系糟糕,即便他对时间量子的课题兴趣浓厚,也报考了体育专业,只为不让父亲难堪。是唐忆嘉调解,使得晏如锡与父亲和解,并加入了父亲的研究组。但自那时起,唐忆嘉和晏如锡的见面次数变得越来越少,如今他们已无退路。
“你要出门?”晏如锡放好行李箱,回到车上,脸色冷漠,眼神寡淡。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没听到吗?”晏如锡冷淡地回答。
“在忙什么?”唐忆嘉调整坐姿,感觉座椅下有异物,掏出一支Serge Lutens的口红。
唐忆嘉心头一震,她以为对这些已经没感觉了,看来是错了。
她故作镇定地将口红扔到工作台上:“你忙得要这个?”
晏如锡终于有所反应:“昨晚……”
“我们分手吧。”唐忆嘉打断他:“好聚好散。”
今天本应是他们领证的日子,但无论出于何原因,他昨晚不归宿并与封聆私会,让她无法接受。
车已经开到研究所院里,晏如锡下车,示意进屋说话。
唐忆嘉心里对晏如锡的触碰有些抵触,挣扎时不慎抽了他一巴掌,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冷静下来。
晏如锡脸色难看:“你够闹够了吗?”
他的手机震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