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熟练地踏入那个小院子,院子里的外墙已经老旧褪色,但周围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和鲜花,显得十分温馨。
秦音刚一踏入,很快一个朴素打扮、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让张姨看看,我家小姐有没有受欺负?”女人的声音温柔略带沙哑,自责地哽咽着:“都怪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秦音的心被这番话暖了起来,她突然扑向张姨的怀里,眼中噙满泪花。
前世,她曾为君家背黑锅而入狱。几乎一年才有人来看她,但张姨几乎每个月都来,带好吃的、保暖的衣物,有时还带些讨她开心的玩具……当她16岁回君家,自己的房间早已成了杂物间,但全家人都围着心脏病发的君棠月转,无心理会她。于是她被张姨带到这小院一起睡。大冬天,张姨心疼地将她裹进被窝,抱怨着:“我们家小姐,也该被捧在手心的啊。怎么没人记得呢,秦音,君棠音……小音也是君家的小姐呢。”
然而,她16岁回家,20岁为君棠月替嫁,等了足足四年,君家也没有一个人想过为她改回原名,迁回户口。但她那时的执念,反而让她忽略了一直以来对她很好的张姨。即便不是亲人,他们对自己却胜似亲人。
秦音稳定了情绪,对张姨道:“张姨,我们说过多少遍了,叫我小音就好。我回来是为了搬我的东西去墨家的。张姨,我有新家了。”
秦音眉眼含笑,杏眸澄澈,笑容中带着酒窝,让人忍不住被她的情绪感染。
“墨亦琛必然是我的老公,我会嫁给他的,以后墨园就是我的新家!”这番话让张姨心中一惊,怕秦音太过单纯再受伤,但又由衷地为她高兴:“好好好,张姨这就帮你搬。”
君家是个中层豪门,秦音18岁那年才住进了主别墅。但她放在那边的东西少之又少,为大哥制作方案、为二哥查古籍制药、为三哥编曲编舞、为四哥制香安神、为五哥亲手缝拳击手套,她都在这个小院里完成。于是她叫上周诉,将东西大部分都搬上车。
但她的针灸包仍在主别墅楼上,她还得去拿。秦音独自走进了主别墅。
“墨家的车已经进了我们家,怎么秦音还没来认错?司澈,你到底有没有告诉秦音,让她把棠棠做的方案还给棠棠?”大哥君司煊侧脸轮廓锋利而清秀,气质沉稳而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