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想着这些事，两人甚至还向白清月行了礼，然后才离开。一旁的合雀心中想说些什么，但被明云制止了，这些小动作全被白清月看在眼里。第二天一早，果然彩鬓与铜罗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院里闲聊，远远看见白清月也不行礼也不伺候。她并不气恼，只是回屋挑了一件挂着丝条的破烂衣裳穿在里面，外面随意罩了件袄子。明云为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道：“二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妥？老夫人最重视礼节，见了要怪罪的。”合雀也重新挑了身体的衣裳在一边候着。白清月唇角微勾：“就这样去，我自有打算。”两个小丫鬟对看一眼，随她起身去了东院。新雨初露，府内弥漫着青草味，还未进到屋子里，便听见阵阵环佩叮当，想来各位小姐已经到了。老夫人请安的规矩，便是从不让男子来请，她常把白府的发迹挂在嘴边，认为男子就应当放眼朝廷，后宅里的恩怨，上不得心。“老夫人，二小姐来了。”花嬷嬷趁着上烟的功夫提醒道。“让她进来吧。”一摆手噤了屋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她撩开眼皮看向来人。一身素银的袄子让白清月显得格外清减，鸦色墨发上没有半点装饰。“给老夫人请安。”她腰背挺直，膝盖弯曲，恭恭敬敬地行礼，仪态丝毫不输高门闺秀。老夫人点点头，让花嬷嬷给她搬了个软凳来：“上次你突然来的，还没好好认识你这几个姐妹。”“来，这是你的三妹娉婷。”顺着老夫人所指，一个穿着蓝锦缎衫的少女上前走了一步，一双眼睛很是灵动。“见过二姐姐。”“三妹妹好。”平女行礼，只差半礼即可。“那个，是你的四妹妹相宜，柳姨娘名下的。”穿着粉衫的白相宜显得有些柔弱，顾盼间有股小家子气，只敢点点头，也不多说话。想来老夫人强调她的身份，也刺痛她的自尊心了罢。“老夫人，怎么没见到长姐？”白清月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白若怜，才启唇问道。花嬷嬷奉了杯香茶，放在她的手边，替老夫人解释道：“大小姐头疼，最近就免了请安了。”白清月若有所思，这白若怜此时正应该在老夫人这刷存在感才是，怎么会闭门不出呢？她可不信是真的头疼，只怕是心里有鬼。细杆的烟袋往碟边磕了磕，中间的烟斗窜出一股黑烟。接过花嬷嬷手中的烟叶，白清月跪在老夫人脚边，温顺地道：“老夫人，请让孙女来吧。”看着眼前纤细的脖颈，老夫人也有些心疼，便将烟斗伸了过去。白清月抬手接过烟，外面的袄子掀了上去露出一截破烂的袖口……老夫人眼尖地看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道：“白府的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真是失了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