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现在能发出几个字了,但还是不会走路,只能像小狗一样爬行。
但没有人会因此抱怨她。
糯宝对自己像小狗一样爬行的方式感到无奈,但还是用脏兮兮的小手摸了摸三哥的脸,咧嘴笑了笑。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走路了。要不了多久。”
时三哥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心疼地抱着她去洗漱。
深夜,家里的人都已经入睡,糯宝睁开眼睛,滑到床边,顺着门缝将一条用血画好的符塞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小狗睁着黑黢黢的眼睛摇着尾巴,她透过门缝对它嘘了一声,然后指向老太太藏钱的方向。
小狗摇着尾巴离开了。
糯宝满意地爬回床上睡觉。
在梦里,老太太藏着的箱子被炸开了……
第二天,糯宝被叫醒了,时小叔和时小姑卖力地四处叫人,把老太太的娘家人都叫了过来。
时家宽敞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头,人声嘈杂,比昨天更加刺耳。
戴红柳不想让糯宝见到这样的场面,索性把三个孩子都留在了屋里。
她一出去,老太太的哭声更加响亮了。
“这个恶毒的儿媳竟然看不得我过好日子,我这么活着只是累赘,早知道就不如去死,也省得拖累他们!”
“分家是我的提议,她有什么资格?”
时野护着戴红柳,冷冷地说:“娘,你昨天说等舅舅们都到了就分家,人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分了?”
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分!”
“不就是分家吗?我来满足你们!”
由村长做主,族老和村民为证,时家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拿出来按人头均分。
可在将东西都搬到院子里后,村长眯起了眼,说:“家里就这些东西?”
一贯的铜钱,三十斤大米,还有各种杂粮共五十斤。
除此之外,只剩下八只鸡,十几个鸡蛋和一些厨房用具。
时家在村里算是生活不错的家庭,秋收时粮仓里还堆满了粮食,刚过了一个冬天,怎么会只剩下这些?
戴红柳和时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但看到老太太做得如此过分,还是忍不住气得脸色发青。
老太太无视他们的表情,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叫只有这点儿?”
“家里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这点东西已经不错了!”
她说完,掀起嗓子,抢了村长的决定权,继续说:“我已经想好了,我跟着老三过,还要养活我的闺女,银子和粮食都要按三七分,老三拿七分,老大拿三分。”
“家里有十五亩田,东边的四亩和山上的一亩给老大,剩下的给老三,还有……”
村长说:“东边的几亩地毗邻河边,一到汛期容易被水淹,山上那块更是贫瘠,这……”
“这有什么?”
老太太蛮横地说:“我愿意给这些没良心的,不满意就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