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害怕一开口,他就会听出她喉咙里的哽咽,还有胆怯。她感到自己太没用了,但又不想当着他的面哭泣。
薄御时看到她受伤的腿,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他心里默默给那三个男人判了刑,暗自捏紧拳头,决定绝不放过那三个人。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阮月尘横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阮月尘轻声说了句:“谢谢。”薄御时看了她一眼,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阮月尘靠在他怀里,整晚都提心吊胆,但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对薄御时是感激的,即使是现在,他的到来仍会在她心中掀起波澜。只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如果没有离婚,她可以毫不掩饰地哭泣,尽情宣泄情绪。
在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她的腿只是轻微骨折,脸部有些肿胀,但不严重。阮月尘早就知道那一棍下去,腿肯定会有问题,幸好只是骨折,没有断裂,算是万幸。听到结果,薄御时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转身离开了病房,江离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江离然是个骨科医生,他和薄御时一起走出病房,对薄御时说:“医院不允许抽烟。”薄御时只好放下烟,拿出手机,交代了一些事情。
“三个人的腿都断了吗?”助理问道。薄御时简单地“嗯”了一声,语气不容置疑。他并不确定是谁伤害了阮月尘,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挂断电话后,薄御时看向江离然,问:“她的腿多久能好?”江离然耸耸肩,“不确定,要看恢复情况,可能需要一到三个月。”
薄御时咬紧牙关,沉默片刻后说:“给她用最好的药。”
“当然。”江离然看了眼薄御时,“既然你还关心她,为什么要离婚呢?”
薄御时斜眼看他一眼,反问道:“离了婚就不能关心吗?”
江离然轻笑:“不想说了。”他转身走进病房。
阮月尘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正在敷冰袋消肿。看到江离然进来,她喊了一声:“江少。”
“在医院,叫我江医生吧。”江离然停顿了一下,“或者,你可以叫我阿然。”
“阿然有些亲昵了,还是叫你江医生吧,谢谢你。”阮月尘说道。
江离然挑挑眉毛,“谢我做什么,是二哥送你来的。”
阮月尘一愣。江离然走过来,打算帮她敷冰袋。
阮月尘侧过身子,“不用了,我自己来。”
江离然嘴角轻抿,收回了手,两只手放进了白大褂兜里。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神意味深长。
阮月尘警惕地看着他。江离然突然压低声音问:“你二哥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