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酒吗?怎么喝了还不觉得醉?」我端着酒壶站起身,又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
人们常说,酒能消愁解忧,现在看来,似乎全是骗人的空话。
我走出包间,一阵风吹过,感觉头更昏沉了,身体也开始有些不听使唤,在下楼梯时,一个不稳,差点踩空摔下去。
正当我以为自己会一头栽下去时,突然感觉手腕被一股力量牢牢抓住,腰间一紧,紧接着稳稳地落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走路要小心。」一声低沉有力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正贴着一个男子非常近,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没想到身体不稳,我又一次脚下一滑。
本能地抓住了那男人的衣襟,再次被拉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很舒服,我头晕脑胀,几乎不想离开。
「你打算一直抱着我不放吗?」
等一下......
这种口吻,这个声音......
定安王萧谨言!
我马上从萧谨言怀中挣脱出来,紧紧抓住栏杆,的确是他!
萧谨言是现任皇帝的弟弟,比我大五六岁,长得英俊,能力出众,处处都很完美,只是他的性格深不可测,平时寡言少语,独自一人,据说周围没几个亲近的人。
不幸的是,我也不知道在哪一点得罪了他,当听说我和慕容清分手的赌局时,他毫不犹豫地下了五百万两黄金的赌注......
五百万两黄金,我们相府的全部财产加起来都不到这个数,而我请婉婉帮我下的赌注还不到这个数的三分之一。
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难堪,看我笑话吗?
萧谨言皱起了眉,「是在醉酒自哀吗?」
我的心里一惊,自己都带着斗笠,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请让一下。」我不想和他多说,扶着楼梯就想快点离开这里,免得多生事端。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酒劲上头,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萧谨言一把扶住我,沉声说,「以前不是挺得意的吗?我送你回去。」
我有点气恼,他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我吗?
「不用王爷费心,我自己能回去。」
这里毕竟是酒楼,来往的人多,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肯定又是一场风波。幸好我戴着斗笠。
萧谨言没有多说,直接横抱起我,快步离开了......
起初,我试图挣扎,但力量悬殊,加上自己的晕沉,根本无法稳稳当当地回家。
他怀里宽阔而温暖,躺在那里反倒觉得舒服。
回到相府大厅时,我看到父亲和母亲都一脸疑惑。
「多谢王爷把我女儿送回,还是让我来接吧......」
虽然我脑袋昏沉,身体不太听使唤,但耳朵还是能听到的,在回来的路上吹了些风,酒意已经醒了不少,现在躺在萧谨言怀里装睡只是不想回家后被父亲责骂而已。
听到父亲的声音,我急忙往萧谨言怀里钻了钻,假装还在酒醉中,含糊地说道,「这是哪里啊?我......我不是还在酒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