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熟悉的眼神。
这几年来,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每一次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触怒池牧杨,都会死得很惨。
索性她放软了身体,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哼,还真是够贱的,这就等着我来了?嗯?”他故意用言辞侮辱她。
话毕,他凑了过来,菲薄的唇在她脖颈啜吻,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皱紧了眉,身子忽的僵硬了起来。
这很显然是女人的香水味。
他刚刚从别的女人床上走下来。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不大舒服,逃离着他的动作,“等等--”
男人眼底全是浓烈的欲望,拧着眉看她。
“你洗澡了吗?”她说。
这话一说出口,她明显感觉到身上人身体一僵,很快怒火便又点燃了他。
他伸手用力掐住她尖俏的下巴,语气残忍,“怎么?嫌我脏?那我还就偏要让你不痛快!”
话音刚落,他一个用力撕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你疯了!?”被扔到餐桌的边角处,疼得她咬紧牙关,强忍痛楚。
听到她的呼声,池牧阳只是收起了冷漠的笑容,而孟浪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结束之后,池牧杨神清气爽地去浴室洗澡,而曾心安,早已没有了生气的样子,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
她很疼。
腹腔疼,后腰疼,双腿,更是疼得像不属于自己。
摸了摸心口,她惨淡一笑。
为什么被他折磨了这么久,却还是会下意识地为他心痛呢?
她不明白。
她努力爬起来,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十二点整。
整整三个小时,他像个发狂的野兽一样,不知今夕何夕,满头大汗地纵情发泄。
她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对池牧杨,温柔顺从才能勉强好过。
她怎么总是忘了,他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池牧阳了呢?
自嘲般地扯起嘴角一笑。
她在心底警告自己,曾心安,你要记得长记性。
不要再被这个男人高超的演技蒙骗了。
清洗完毕后,她躺到床上,神思迷惘。
辞职是临时起意,可是,如果没了工作,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就这样认命般地一直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
不!
曾心安心慌极了,用力地摇着脑袋。
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会儿,门忽然被推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是池牧杨。
他裹着一身黑色浴袍,眉间写着浓浓的愉悦,整个人看起来帅气俊朗,十分好看。
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光,他总是喜欢穿着衬衫,放学后就站在她们班教室后门等她,哪怕老师生气怒骂,他也总是表情淡淡的,背着光,像是带着希望降临人间的天使。
只是时光荏苒,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见她发呆,样子还有些可爱,他一时也忘了那些烦忧,打趣道:“怎么?被我帅傻了?”
“……”
他走了过来,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肩周肌肤,“你这表情是,还想要?”
一听这话,曾心安猛地惊醒,不自然地错开他的触碰,板着脸不说话。
今天池牧杨心情好极了,“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