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杯,喝了口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江辞云的立场就是讨厌别人用柔弱可怜来博取同情。可惜了,你虽然瘸着腿还要来酒吧疯,看来并没有碰到合适的对象。”
我听了,心头一阵沉闷。尽管经历了那段痛苦的婚姻,但很多时候我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可怜的。我不喜欢被同情和怜悯,因为那会直接提醒我自己是弱者。而江辞云却认为我在利用柔弱可怜来伪装自己,他触及了我无法容忍的地方。
我懒得再说话,直接一口喝干了酒。黑啤和普通啤酒的味道有很大的区别,有点难喝。
我把酒杯倒过来,意图很明显,但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江辞云狠狠握住了手。那种蛮横的力量和之前在陆励面前的举动完全不同。
他笑容带着一丝寡淡的邪气:“你可能误会了,这张桌子上的规矩我来定。”
江辞云平静地把倒过来的酒杯重新摆正,很快又注满了酒。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正在玩拳击游戏的沈茵,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江辞云见我不动声色,声音缓慢而富有磁性,没有流露出喜怒:“既然你不给我一点面子,看来我得向人解释今晚发生的事情。”
我紧张地抓住江辞云的手,带着醉意说:“别,别说了。”
他依旧神态自若:“我为什么要为你说谎?你告诉我。”
我沉默了,低头看了看重新倒满的酒杯,拿起来,凑到嘴边,再次一饮而尽。
江辞云淡淡地说:“你自己倒,喝完就可以走了。”
沈茵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盒,随意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连烟头和烟丝都分不清楚,点燃后滋味非常难受,但她还在拼命吸着。
严谨趁机抱住她:“今天我们都开心了,醉了就不要回去。”
沈茵摇了摇头,反过来搂住严靳:“对,谁先离开谁就是……谁也不是个东西。嗝,小颖啊,你身边的帅哥真英俊,记得要好好利用啊。”
沈茵的话让我心里如同跌入深渊,一下子变得卑微无比,哪怕想辩解也无话可说。
这晚我已经记不清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疯狂到了何种程度,已经无法再顾及沈茵的安危。
天在转,地在转,酒杯在转,江辞云的脸也在转。
醉得头晕眼花时,我突然抓住江辞云的衣领,眯着眼睛说:“江,江辞云。你给我灌酒,是不是想要上我?”说完眼泪无缘无故地涌了上来:“好啊,带我走。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碰过男人了。”
江辞云的表情我已经分辨不清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倾斜,有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但那个怀抱毫无温度,冰冷至极,让我打了个哆嗦。
胃里猛地一阵翻腾,积压的液体如同喷泉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