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茯苓皱起眉头,注视着桌上那碗木薯羹。钱家的心思真是险恶,上次钱母因为怀疑安家偷盗,结果反而伤害了自己的儿子。想必事后对安家更是恨之入骨,所以才以道歉的名义哄骗了安家两位老实人。
钱母肯定料到像木薯这样不常见的东西,安大和华氏都不会舍得吃,必然留给体弱多病的儿子。安靖对安家至关重要,毁了他不就是毁了安家的一切吗?这钱母算计得真是深。
虽然安茯苓很想立即冲到钱家去质问钱母,甚至拉她到公堂对质,但眼下她不能这样做。安靖病重躺在里屋等待治疗,不能耽误一刻。她端起那碗木薯羹对安大和华氏说:“爹娘,你们守在家里照顾哥哥,我带着这东西去找医生,让他们检查一下这木薯里到底下了什么毒,尽快对症下药治好哥哥。”
夫妻俩没有阻止安茯苓,连连点头让她去。刚走到门口,却见钱母一身麻布粗衣,挽起袖口手里还提着一袋子东西,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走了进来。
看到安茯苓,她一愣,但很快释然,说道:“哟,这不是茯苓吗?回来看父母啊,我正好带了木薯来看你爹娘,你要是喜欢也带些回去吃啊。”
安茯苓真佩服这女人的演技,让她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埋没实在可惜了。明明前段时间还跟安家水火不容,怎么今天见了她就能做出一切都没发生过的笑容呢?
一听到木薯两个字,安大火冒三丈,上前将她提来的木薯整袋扔出了屋外,吼道:“你滚,我们不需要你来装腔作势。”
钱母被安大突然的火气吓了一跳。华氏也是泪流满面,指着钱母道:“钱家大娘,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我们安家并没有得罪你们多深,你怎么能用这种毒木薯来害我们家靖儿呢?”
钱母听了华氏的话,猜到安茯苓出现在安家的原因,她敛去之前的笑容,换上了另一副笑脸,带着深意地说道:“呵呵,终于见效了。”
安茯苓一直强忍着火气,没想到父母只是淡淡质问,这泼妇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认。她皱眉,看来钱母的图谋远不止是安靖的病。
钱母看向安茯苓:“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恨我,但就算找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毒。”
“你……”安家一家都惊愕不已,这个钱母简直是令人无法言语的可恨。
“你这么做,按照法律是要受到惩罚的。”安茯苓强忍着激动,盯着她,“难道你不怕我们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