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雷塔娜看向奥斯顿，发现他竟然在笑。那笑容，平静中透着嘲讽。
两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也许是敌军发现了支援军，开始用战斗机疯狂扫射。
破坏、骚动、壮丽的火焰、摇曳不定的探照灯、轰炸机的轰鸣声、高射炮的砰砰声……河岸上新的火焰涌现，四处蔓延。远处的劳非河上吐出更多的火焰。但城市的大部分地区是一片黑暗的寂静。一架小型轰炸机从浓烟中坠落，宛如一支燃烧的蜡烛，两道交叉的探照灯紧紧锁定它。立即有两架轰炸机坠落，一架带着火焰直线坠落，另一架绕着几个圈子，冒着黑烟盘旋，最终在空中爆炸。
“奥斯顿——”雷塔娜望着冲向奥斯顿的炮弹尖叫。
“轰！————”
炙热的气流袭来，雷塔娜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球被灼热的空气烧得生疼，她勉强看到奥斯顿飞扬的衣角和那头比火光还要耀眼的金发在风中飞扬。
奥斯顿将胸膛亮给火光，仿佛要吸收这火焰。他缓缓回头，对雷塔娜扯开微笑，从他的眉目间可以感受到他在享受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
她无法发出声音，甚至睁开眼睛都困难重重。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置身于地狱。
渐渐地，周围的炽热空气消散了，雷塔娜坐在地上，回味刚刚的死亡般的感觉。
“唉，看来我们麻烦大了。”奥斯顿整理了一下黑色的领结，黑色的污血顺着优雅的布料流下，衣服重新变得雪白。
雷塔娜低着头，全身颤抖，瘦小的肩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刚刚，她真的要死了吗……
“雷塔娜？”奥斯顿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雷塔娜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扭曲的笑脸，明明混着泪水，但嘴角的弧度却又是那么狂野。
刚刚仿佛有人在撕裂她的身体，啃噬她的内脏，但那刺骨的痛感让她竟然感觉到快乐。
那是死里逃生的喜悦吗？
奥斯顿走近雷塔娜，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轻笑道：“这表情真美，雷塔娜，你果然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
雷塔娜的泪水不停地流下，但她的笑容不受控制地绽放。
“看来我们需要帮助这个世界搞清楚谁才是胜利者。”奥斯顿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雷塔娜：“我的甜心，你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你决定我们要帮助哪一方吧！”
雷塔娜渐渐恢复过来，那种快感也逐渐消失，她又恢复了天真的表情，回答道：“我喜欢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