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池亦然侧头看着他，光线洒在她长长的卷曲睫毛上，每一根都微微颤动着，闪烁着光芒，却没有丝毫温度。
她的目光移向江景川手上放着的信封，从淡漠转为涣散失神。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试图用其他人的思维意识来强制地影响我的生活。如果还有感情，又何须别人来告诉。江景川，好聚好散行不行？”
江景川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小圆桌上，俯身凑近，突然的举动让池亦然无法脱身：“好聚好散适用于感情已断之人。”
池亦然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盯着他，毫不示弱。
江景川的目光平静而坚定：“而我，从未停止爱你。所以‘散’，不存在。”
趁着池亦然发愣，他轻柔地亲了她一下嘴角，放开手，再次坐回位置上，手指轻轻触摸着嘴角，仿佛在回味着刚才的亲昵。
“江景川，你太过分了！”池亦然愤怒地说道。
“这话来来回回都是这样，宝贝。”江景川抬手指向池亦然颈间的项链，笑容满意，“你全身上下的伪装，我最欣赏。”
池亦然无言以对。
匆忙藏好项链，整理了一下衣领，她站起身来，她早该知道，根本无法理喻这样厚脸皮的人。
“你就这样要走？”江景川拉住池亦然的手。
她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无济于事。池亦然瞠目看着他。
江景川迅速站起，与她面对面：“抱歉，我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很抱歉。”
池亦然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盯着他。
“你断绝了一切联系，搬家换号码直接回国，我找不到你。”
他的表情不再是以往的戏谑，而是充满深情，用一种深情款款的态度说道。
池亦然感到喉头发苦，但她硬生生将情绪压制了下去，冷冷地回答：“那你就应该自知，永远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挣脱开他的手，转身离去，没有试图回头，她的背影坚定得像一年前的深夜，当她说再也不见的时候，也是这般决绝。
走出咖啡厅，池亦然匆忙地步履匆匆，上了车后，迅速用手掌盖住了双眼，默默地让泪水在掌心中涌动。
无声的哭泣渐渐变成了轻微的啜泣，等到她缓过神来，已经是精疲力竭。
佛系的生活被江景川搅得一团糟，接连几天她窝在工作室里，但连线条都无法下笔。
这种似曾相识的状态让池亦然感到恐惧，她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毕竟初次见面时，还能在江景川面前轻松地开玩笑。但现在看来，她太高估自己了。
无法控制的烦闷感涌上心头，还没到下班时间，池亦然便偷偷溜出了工作室。她开车沿着护城河转了几圈，直到太阳落山，云层颜色渐渐变暗，她才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