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我深爱着你。" 这五年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真情,此刻却如同倾洒的豆子,一颗颗地重复着。
傅宴洲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可笑又讽刺。
"姜娆,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唇边溢出丝丝血腥气,姜娆咬破了唇,面容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世人或许都可以说她没有资格,但唯独他不行。
她伸手触摸傅宴洲的眉眼,仿佛想挡住那其中的冷漠。
"我没有资格,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傅宴洲,对我说出爱!" 只要有这句话,即使我知道是假的!
姜娆的眼中充满了复杂情绪,但唯一清晰的是对傅宴洲深沉的爱意。
"听清楚了,我,不爱你!"
——!
红纱落下,美好的夜晚瞬间变得冰冷。
姜娆苦笑一声,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眼前的男人曾如一团火,给她初感温暖。可当她拼命靠近时,才发现火的心是冰冷的,再怎么捂也无法温暖!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温情。"
姜娆的眼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
香烟燃尽,傅宴洲一甩袖子离去。
"避子汤我会让人送来,别想耍花样。"
"……放心吧。" 她说这话时,眼中只有灰暗和自嘲,但这一瞬间,傅宴洲的心跳了一下。
但转瞬间,他又变得冷静。
姜娆如何,他不关心,也无所谓。
"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傅宴洲拂袖而去。
床上,姜娆凝视着他离去的身影,片刻后,她得到了一碗药汤。
热气从碗中冒出,温暖了她的眼眶。
良久,热气散尽,姜娆接过侍女手中的药汤一口喝下。
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她的口腔,引得她的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侍女被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姜娆:"郡主,您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的病情?如果城主知道了,就算他……就算他不喜欢您,也会对您好一些吧?!"
姜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的视线渐渐模糊。
是啊,为什么要瞒着呢?
姜娆自问着,轻轻笑了笑,眼中满是孤寂。
"五年前我一时冲动,逼他娶了我,他对我已经厌倦了五年。如今我不愿再让他觉得我是故作强求,甚至连死后也被厌恶!"
侍女看着现在的郡主,心中满是心疼和感激。
她跟随着郡主从宫中来到这荒凉的襄阳城,五年来看着郡主为傅宴洲所做的一切。
试问,有多少贵族女子能够忍受五年的孤独,一心侍奉公婆?
想到这些,侍女跪在地上,对着姜娆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郡主,奴婢跟随您多年,受您照顾有加。如今,请让奴婢为您做些事吧。"
"你想做什么?!" 姜娆问道。
侍女没有回答,站起身,消失在门口。
姜娆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忍不住大声喊道。
"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