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震惊的表情,陆夫人继续开口:“早知道霍司谕不会怪罪那件事,当年嫁给霍家的人应该是瑶瑶,而不是你。”
陆时宜听了,心头一紧,终于明白,这三年来的一切竟然都是一场早就布好的陷阱。如果霍司谕要追究当年的事,那她就是陆知瑶的替罪羊!陆夫人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她!
想到这里,陆时宜感到难受:“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收养我?”
刚来到陆家时,她曾想好好学习报答陆家人。但日复一日的忽视和冷眼让她不再讨好,不再多言,只是顺从地做着一个写着“陆家养女”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布。唯一的特例就是对霍司谕的喜欢,三年前她救了他!
听到这番话,陆夫人眼中带着一丝悲伤和奇异:“这全都是你自己的问题,明明长得那么像,却不是我的孩子。”
但随即,她又把情绪收敛起来:“我再问你一次,你同不同意离婚?”
陆时宜紧抿双唇,不做回答。
陆夫人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做一个坏人呢?”说罢,她拨通了电话,不久,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陆夫人看了他一眼,对着陆时宜说:“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男人将相机架起,朝陆时宜走去。
眼见男人越来越近,陆时宜明白了陆夫人的意图。她拼命地后退,想要逃脱,但绑着她手腕的麻绳已经嵌入血肉,她却无法感觉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手靠近。
绝望袭来,陆时宜哀求道:“别碰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母亲,我会听话的,求你放过我,让他停下来,求求你!”她拼命地求饶。
然而,陆夫人毫不动容,男人也毫不犹豫。
片刻之间,仓库里只剩下女人的哭喊声。
半个小时后,陆夫人再次出现在仓库里,接过男人递来的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最后,她来到陆时宜面前,将她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现在你应该听话了吧?”
陆时宜蜷缩在地上,眼神空洞。
与此同时,霍家别墅。
霍司谕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没等他回来!
窗外春雨绵绵,他心情烦躁,刚要上楼,别墅的大门被慢慢打开。
回头一瞧,霍司谕看见陆时宜站在门口,面色苍白,满身湿透。
霍司谕看着她湿漉漉的身影,不悦地责备道:“你这样的样子,怎么配做霍家的女主人?”
陆时宜张了张嘴,语气木讷:“我不配。”
霍司谕有些诧异,但没有表露。
而陆时宜则瞥了一眼停在门外的宝马和车里拿着照片的陆夫人,她几乎要咬破唇瓣,勉强说出一句:“霍司谕,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