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询问的时候,佟叔坚决否认了。随着我逐渐康复,我惊讶地发现,外伤并没有给我留下疤痕。对此,佟叔似乎并不在意。他告诉我,我不会留下疤痕可能是因为我的体质问题。
当我完全康复后,我跟随着佟叔,按照笔记本上记录的客人的联系方式,去补偿那些他还没来得及补偿的下一位客人。这位客人的家在另一个城市,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昏黑。
我们回访客人时,他因儿子失踪而急得焦头烂额。在简单寒暄后,他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儿子模样之前,急切地问我们,在来的路上是否见过他儿子。他告诉我们,他儿子只有四五岁,三天前失踪的。得知孩子失踪消息后,他请假回家寻找,还报了警,但一直没有任何结果。
当他提及时间时,佟叔微蹙了下额心,然后询问他,附近是否有新桥或者修新路。他思索片刻后告诉佟叔,距离他家较远的地方正在修建新桥,但新桥的修建似乎并不顺利。
佟叔接着看了孩子的照片,安慰了他几句,留下了电话,并弄清了新桥的位置。然后,他带着我离开了那位客人的家,直奔新桥。
在路上,佟叔一直神色凝重。到达新桥时,一片漆黑没有灯光,没有人影,桥墩还没有成型,两侧摆放着施工设备。佟叔把车停在其中一侧,下车四处查看。
我不明白佟叔要做什么,但还是跟着他走。没过多久,佟叔在挖掘机车斗倒扣的地方找到了客人的儿子。看到客人的儿子情况,我不禁头皮发麻。孩子的半个身子埋在夯实的土里,脸色青白,嘴里塞着破布,已经断气。
佟叔怒骂几声,然后载着我赶到桥的另一侧。那里我们看到了一位女童的情况,和客人儿子一模一样。回到客人家后,佟叔打电话给他。
等客人赶到时,佟叔用凝重的语气问我是否注意到桥墩的情况。我点头后,佟叔告诉我,新桥的桥墩无法成型,是因为这里不太平,这里的鬼魂不愿谁在这里架桥。
他解释说,为了平复鬼魂,打生桩是唯一的办法。打生桩指的是将童男童女埋在土里活活饿死,然后将童男的尸体打到桥头的石墩下,童女的尸体打到桥尾的石墩下。这样童男童女成为‘守桥人’,魂魄被禁锢在桥的区域,无法轮回投胎。
我感到心情沉重,提出是否有其他方法可以架桥,而不必进行打生桩这样残忍的祭祀。佟叔苦笑着承认,是的,但这里已经有鬼魂作祟了。他拉着我迅速后退,河底快速爬上岸的繁多泡得白涨的尸体,让我们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