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那天去相亲的女孩还在朋友圈晒照片,而那个女孩竟然是我的同事。可笑吧?
一边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去领结婚证,一边却去与别人相亲。
当我洗漱完出来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岳川抱着阿奇躺在摇椅上已经睡着了,我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
阿奇是我们一起养的狗,已经七岁了,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当时我没有揭穿他的谎言,不知道是因为我还爱着他,还是因为我不甘心。
我半夜临时调班回家,发现客厅的电视没有关,而岳川却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打电话。
他的语气很不愉快,“不行。上次是因为大姑才去的。这次你怎么说也没用……”
“妈,我和苏萌还没有分手。”
“你安排我也不去……她满意,我不满意。”
阿奇发出声音,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安慰自己他是被逼无奈。我再给他一次机会,给我们七年的感情一次机会。
这次领证是他定的时间。
然而,结果却是一如既往的重蹈覆辙。
再三再四,我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了。
因为,他根本配不上我的心软。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今天原本是我特意换班来着。
“苏姐,你不是有事吗?”
我轻笑着递给张阳刚买的咖啡,“计划临时改变了。你快点回去吧,陪陪我们晶晶。最近我们俩没什么时间相处了。”
我和他的女友张晶是闺蜜。
“可我陪不了她。今天她帮着科室里新来的小护士值班。”
新来的小护士,就是上次与岳川相亲的女孩田瑾瑜。
岳川放了我鸽子,而田瑾瑜却换了班……
我翻出手机一看,果然那小姑娘发了朋友圈,一张餐桌上有牛排和红酒……
桌上还有一束厄瓜多尔玫瑰,旁边放着半个手机。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岳川的手机,因为手机一角贴着一个小小的钻石贴,此刻在烛光下闪着暧昧的光芒。
他多久没送我花了?
对了,上次送我花,是因为我去年的文章获奖了。
奖金有两万块。他送了我一小束满天星。
“萌萌,鲜花很快就会枯萎,所以我买了一束便宜的。”
他站在我面前,手腕上戴着我给他买的浪琴手表。
我高兴地捧着满天星请岳川吃饭。吃海鲜,因为他喜欢。
现在,他送给别的女生“不实用”的昂贵玫瑰。
原来,“实用”与否,只与“值得”有关。
以前朋友就告诉我,恋爱不能太久。太久的感情失去了激情的支撑,失去了婚姻的责任感,最终的结局往往是不美好的。
所以当他提出结婚时,我点了头。
没有求婚的浪漫,没有戒指,没有烟花,甚至没有见证人。
我们坐在沙发上,就像是在商量明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他说这是成熟,这是稳重。
如今想来,也许这种平淡并不是感情的顺利发展,而只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