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季明远会来,许佳宁并不惊讶在这里遇到他。然而,她没想到他居然以“狗主人”的身份现身。
许佳宁呆呆地看着他:“季老师,这是您的狗?”
季明远弯腰给甜豆牵上狗链,抚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然后站起身看向许佳宁。“夏天刚养的,后来寄养在雍老师那里。他明年要出国一年,所以我就接回来了。”
许佳宁哦了一声,蹲下身逗弄甜豆,笑着看着它伸出前爪,仿佛要扑向她的鞋子。季明远垂眸观察着这一人一狗的情景。在这里见到许佳宁确实有些意外,或许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是来参加老教授的生日宴会的吗?”他问。
“嗯。”许佳宁摸着甜豆的头,说:“小傅师兄一直催我来,本来觉得不太合适。”
“没有不合适的,毕竟老教授才是你最正式的导师。”
许佳宁沉默了一下,慢慢站起身。
“您是要去买东西吗?”
“给它买杯酸奶,雍老师惯的,每天这个时候都得喝一杯。”季明远说着,瞅了甜豆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说它坏话,甜豆汪了一声。
俩人都被逗笑了,季明远看着许佳宁:“方便吗?”
“嗯?”
“本来想把它留在车里的,趁我不注意它溜下来了。也不能带它进去,你帮我在这儿看一会儿好吗?”
许佳宁没想到是这个请求,愣了一下,才匆匆答:“好。”
季明远微微一笑,递给她狗链。许佳宁接过,蹲下身,继续逗弄甜豆。
她察觉到季明远对待她的态度重新回到了往常的坦然,这让她心情有些复杂。或许在他看来,既然那段事已经过去,就无需再计较。对她而言,既然答应不再打扰他,也就不再当面提及那事。
这样也好,许佳宁心想。那晚的尝试本来并非为了让他接受她。那份爱意在心中埋藏了太久,她只是希望他知晓。即便结果对她而言相当惨痛,她从未后悔。只因她也想——问心无愧。